江演原本还等她自己觉悟,发现她非但没有炉鼎该有的觉悟,还做出一副拒绝沟通的神情。
男人心里冷嗤一口,张口就道:“你不愿意,也行啊,没有庇护,等着被吃吧,今天是鳌,明天还有其他妖鬼,今天你没被吃掉,明天后天,多的是鬼怪想吃了你这个炉鼎。”
纯星什么反应都没有,只当没听到。
救了她,让她报恩,可以的,没问题,人力财力劳动力,只要她有的,只要不是牵涉原则和尊严问题,这个人情她很愿意还。
但现在就盯着她的炉鼎属性,还一个劲儿地窜倒她献/身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的女人沾上一个炉鼎属性连尊严都不能有了?
她为什么要献身?
凭什么献身?
但凡这是本肉/文,但凡她回到原世界,二话不说立刻举报!
本来还心怀被救的感激,现在好了,这江二少多说了几句,她鼻尖下全是强权之下女人被迫依附男人的恶臭味,心道这世界的人怎么都是这样的?
从周家人到江二少,一个两人都不正常。
纯星于是拒绝再搭理江演,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理。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玻璃罩外没了动静。
江演抬手一点,玻璃罩消失。
触目是完好无损的哲学类借阅场馆,没有飓风,没有张着血盆大口的黑影,书架也不再摇晃,静静地矗立在原位。
场馆恢复了原样。
纯星一面觉得不可思议,一面又下意识去寻找沈萧的身影,可视野之内只有书架和书,没有人。
她站起来,江演已经朝着某个角落喊了一声:“沈萧!”
她跟着看过去,便见沈萧靠坐在靠墙一侧的书架下,浑身是血。
她愣住了。
那血比昨天还多,浸透了整个衬衫,黑色的裤子虽然不显色,可湿漉漉的光泽中透出浓黑的血腥色。
纯星长这么大,活了两个世界,从未见身边哪个人受过这么重的伤。
又想到这伤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心底一时无措,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愣了好一会儿,才赶紧跑过去查看情况。
江演却伸手拦她,挡住她的路,冷冷道:“周小姐,你既然不愿意做这个炉鼎,就不用假惺惺地表示关切了。”
纯星:“……”
特么的!
特么的!
好脾气如她,这一刻都要炸毛了。
特么的这个龟毛男人怎么破事儿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