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钟国:“简直是丢人。母亲从小就跟人跑了,父亲后母嗜赌,家里的亲戚也是一个个扶不起的烂泥。”
苏黎听了也是面露惊讶。她猜到了出身不太好,却也没想差成这样。虽然想着要接受,但这样的出身,的确是让她有些难适应。
她正想说点什么,厉玦突然出声打断了她。
“够了!”他厉声说道,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们不愿意是你们的事。我就是来通知一下的,到时候来不来随你们!”
厉钟国怒目圆睁,手指着厉玦,一副看不孝子的模样看着厉玦。苏黎不愿意他们父子两闹得那么不愉快,就上来劝了丈夫几句。然后为难的看着厉玦,想说让他不要跟他爸置气,却不想厉玦已经不愿多说,起身就走了出去,书房门也被他毫不留情的重重带上。
他决绝的背影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看着倔强顽固的丈夫,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说说?他一年才来个几次,每次你们两都是要把房子掀了似的,不吵就不痛快。”
“我哪想跟他吵?还不是他自己太不像话了,每次都臭着张脸,跟我们欠了他一样。”
苏黎一怔,像回想到了什么,她表情变得伥惘。她低着头,声音沉沉的:“我们怎么就不欠他的了?”
厉钟国不语,神情也变得肃然。
苏黎搭上他的肩:“他不小了,比那时候的厉昊还要大上一些。他的事,就让他自己做主吧。”
提及曾经最让他骄傲的长子,厉钟国的心就抽痛了起来。这是他一辈子的悔恨,如果他当初就随了他,或许他现在还在。
苏黎追了出去,就见厉玦已经要出大门了。她焦急的喊他,厉玦闻声转过身去,就看到他母亲颤巍巍的奔向了他。
这样的她,还真没有平时端庄重礼数的样子。
“什么事?”厉玦淡淡的问。他克制着自己,不愿意走之前还要跟他们来一场骂战。
“这是要去哪?”她有些急措的说,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臂。
从他们搬到这里后,她跟这个儿子见面的次数就少了很多。厉昊死了后,她这几年一直都在缅怀他,所以对这个儿子不是特别的上心。如今仔细看了,她才注意到他变了有多少。
虽然还是记忆的那张脸。可他看上去成熟多了。气场有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很有他父亲当年的风范。
这些年他的事也一直传到她耳朵里。说他是有多么的能干,把上一辈的产业,发展的更加壮大,比起他父亲是青出于蓝。
她丈夫何尝又不知道是管不住他的?
“我要回去了。”厉玦语气平平的。这个地方的气息让他觉得压抑,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怎么那么快?坐了那么多小时的飞机,怎么能不休息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