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她是因为什么而来,她都不希望颜色跟这件事扯上任何关系。
听到颜葵的名字,梁盛反应极大。在靠墙的地方,放了根铁锹,梁盛两三步走过去,拿着那个铁锹,把它当作是武器,指着颜葭尔,“她让你来做什么?我们都答应她不会这么快放过京湖,她还要做什么?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他的声音激动,胸口随着说话的动作来回起伏。
梁盛妻子见状急忙走到他的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好抓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轻举妄动。
反观颜葭尔依旧平静的坐在那里,品着茶,等着他平复心情,“我说了,我是来帮你们的。”
梁盛手中的铁锹在地上一敲,哐啷一声闷响。
颜葭尔把茶杯放在桌上,动作又轻又快,没发出任何动静。“我既然敢自己一个人,那我也是不怕你们的。你若动手,那么这件事继续下去,除了诈死威胁京湖的这条罪状之外,你还会多背负一个伤及无辜的罪名。你若肯坐下来,那咱们就好好谈。”
梁盛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他的妻子却是个典型的南方姑娘,五官秀气,声音也娇弱,很难把此时的她与白天那个在大庭广众之下撒泼的人联系到一起。她拽着梁盛的胳膊,“老公,你别生气,听听这位姑娘怎么说。”
梁盛倔,只肯站着,好半天都不肯顺着这个台阶下来。后来还是他的妻子把那根铁锹从他手中夺走,他才肯妥协。
他坐在颜葭尔的对面,身体笔直,他妻子站在他的身边。
颜葭尔把其中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我不知道我姑姑给了你们多少钱,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让你们收手,不要再和京湖闹下去了。”
梁盛鼻子里“哼”出了一声,“你说的容易!”
梁盛妻子又拽了拽他,责怪他说话难听,她为梁盛打圆场,“小姑娘,你不知道,现在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
由于白天的嘶喊,这时的她声音嘶哑,声带仿佛是在沙漠中暴晒过一样。
“如果你们放心我,我会想办法送你们离开。”解决的对策在来之前,颜葭尔已经想好。
梁盛妻子没控制住,双脚向前伸了一步,“小姑娘,你真的肯帮我们?”
梁盛却不肯相信颜葭尔,他又把他的妻子拽了回去,“你别忘了她和颜葵是什么关系,她肯帮我们才有鬼呢!”
颜葭尔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去安城的机票。”她直视梁盛,“以梁实的名字买的。只要你答应,我会马上为你妻子孩子老人定好机票。明天一早离开。”
梁盛和他妻子对视一眼之后,又同时望向颜葭尔。
颜葭尔说道:“离开京海,以后以梁实的身份活着,去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梁盛妻子双手颤抖着打开那个信封,里面是一张机票还有几张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