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一说,光头身形略晃了晃,面有愧色。
我瞧见鬼子昨晚随手扔在墙角的精钢刀,咬咬牙,忍住疼痛,一把*起刀,拉开架式。
“把刀放下!不然,我先崩了这个胖子!”皮大氅说。
“切,你丫大爷的,港台的警匪片看多了不是。把脑袋也看得秀逗了!”我清楚,放下刀,大家必死无疑,拼一拼,也许还有一线的希望。
于是,屏住气,小步连冲,同时,用力连砍三刀借力跃起,反转身体,精钢刀发出一声轻吟凌空劈下。
忽然,感觉刀好像陷进了石隙中,竟一动也动不了。皮大氅身后一个黑瘦的汉子鬼魅般出现在我眼前,伸右手竟单手轻易接下了刀,身形一矮,左手成掌拍在我胸前。看样子,好象并使多大劲头似的。我却被这一掌拍得“飞”了起来,后背猛撞到身后的墙壁,又跌落到地上。感觉胸口巨痛、发闷,嗓子有种甜腻、微咸的感觉,“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半仙猛地扑了过来,按住我的肩膀,“大胜,怎么样?要不要紧?”
“***!好功夫!是不是无极门的绵砂掌!”我挣扎着冲黑瘦汉子竖了竖大姆指,摆出一付无赖相。
皮大氅抓起鬼子随手一挥,鬼子二百多斤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砰”地一声,把八仙桌砸得粉碎。鬼子艰难地撑了撑身子,说,“有种你开枪啊!老子怕你不成!”
“你以为我不敢开枪?我扔个手雷都不会有人听见。”皮大氅冷冰冰地说。
“用舞狮子敲锣打鼓掩盖声音,散布谣言替你们清场子。避免人多眼杂。挺聪明的嘛!”我说。
“废话少说!我只问一遍。说!你们在琉璃砚台里面找到了什么?在赫图阿拉找到什么?把东西交出来!”
“我说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什么砚台,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一直在南方收货,什么赫图阿拉,不清楚!你是不是搞错了?!”半仙说。
皮大氅一抬手,扣动板机。松涛轩的伙计刘利,双手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不动了。血很快从胸口渗出来,临死时惊恐的眼睛也没有合上。
“再问一遍,东西在哪?”又是皮大氅冰冷的声音。
“你***去死吧!”鬼子撑起身子。话音刚落,“呯”的一声枪响,鬼子左胸口绽放出一朵娇艳的血花,随即扑倒在地上。
“鬼子!鬼子!”我和半仙心痛地叫喊着,是那种失去亲人般撕心裂肺的痛。
“到你了!说!东西在哪?!”皮大氅杀手般冷酷地说。
“哈哈哈,开枪啊!我在下面等着你!”我咬牙切齿地说。
门外喧闹的锣鼓声忽然停了下来。“阿立,你去看看。”皮大氅对旁边的光头说。
“是,三哥。”阿立毕恭毕敬地应到。
还未转身出门,门口突然涌起大队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