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默溃不成军,抽噎的泣不成声,她红着一双水眸,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求他:“萧衍……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求你……放过我……”
萧衍更加确定,乔默和他之间的关系了。
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那以前,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乔默将目光,移向别处,在谎言中继续圆谎,“两年前,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男人修长有力的长腿,逼近她,目光深沉逼仄,锐利如鹰的审视着她:“因为我的病,所以你离开我了?”
乔默心里漏了一拍,他的病……?
她不知道,她完全不知情。
可是,她联想起苏景煜在洗手间对她说的那些话,不难猜出,萧衍得的,一定是很严重的病。
否则,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失去三十二年所有的记忆?
难道……是脑癌吗?
她怔怔的看着他,萧衍的目光咄咄逼人,他的手指,狠狠收紧,再一次逼问:“回答我!是不是因为我得了脑癌,所以你才离开我?”
乔默仰头定定的看着他,这张脸庞,每到夜深人静时,就会在她眼前、脑海里、心里,百转千回。
像是一场无声的拉锯战,只有他喊停的权利,她从来都是被动的那一个。
冰凉眼泪,滑进发鬓,乔默微微翕张着唇,吐出一个坚定的字眼:“是!”
就当做,是她辜负了他,或许……他就不会再纠缠。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爱一个人,是无法忘记的。她那么深刻热烈的爱过他,如同最醇厚的白兰地,烈酒穿肠,灼烧的她体无完肤。
她宁愿,他对她恨一点,也不愿……因为过去的那些伤害,让他纠缠和愧疚半分。
乔默,就是这样爱着一个人,那么炙热,炙热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自焚。
在爱上萧衍这件事上,她永远学不会的就是适可而止,两年前的她,对这场独角戏飞蛾扑火,两年后,仍旧如此。
“萧衍,我们结束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志向,当初你得了脑癌,我不可能在一个朝不保夕的人身边的。就算……是我对不起你。”
萧衍紧紧抓着她手臂的手,落寞的渐渐松开了力道。
他削薄的唇角,抿的很深,在乔默转身离开时,他冷声开口道:“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这么晚,这里根本打不到车。
乔默微微仰头,倔强的不想让眼泪落下来,她的唇角,甚至还保持着一抹得体的莞尔笑意,“不用了,我离这里很近,走回去就好。”
萧衍将手重新抄进西装裤兜里,目光转瞬平静无澜,他将情绪掩藏的不动声色,“上车吧,我还有些事情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