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清爽的男声,像珠帘放下时珍珠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
“‘士别三日当另眼相看’, 令狐公子也是。”独孤秦岚则是用磁性的声音回礼。
“难得见您乘这种双人马车,怎么,金屋藏娇吗?”尖尖细细的女声,这次我要对付的是这一只?
按客套来说,面对这种醋意十足问话的回答一般是“说笑了”“怎比得您的花容”之类。
“不瞒您说,这次有位佳人随我一同前来。”
这句直接的打击令醋意十足的女声沉默了一会。
“呵呵,能让公子称为佳人的,不知哪位女子有此殊荣呢?”另一醋意十足的女声响起了。难道我要一次对付两只?
“是我偶遇的一位奇女子,是位歌姬。”
“那不就是卖笑的吗!”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欲展开泼妇骂街的阵势。似乎碍于独孤秦岚,又把阵势收了回去。
“可请公子引荐一下吗?”啊,清朗的声音,在耳膜被刺声一阵抓挠后再听到你真好!
细长白皙的手指撩开车帘,我将手放了上去。提提百蝶游花青丝长裙和金丝缕飘带,柔顺的(假)长发滑道腰前。
其实我真正的头发比这柔顺多了,一天八次的澡可不是白洗的。
我用半边长袖遮着脸,再缓缓地放了下来,抬眼露出一狐媚笑。
哎呀?时间停止了吗?
在场的家丁,侍女,脚夫,马夫,车夫,那两个欲有泼妇之相的女子,全都定格一般,表情是刹那的惊异。
那个两弯俊俏细眉下修一双精凌乌眼,茭白高翘的鼻下柔唇两瓣的一定是令狐公子了!
我向他欠欠身表示友好。其实是为了感谢刚才两道杂音划过我耳中引起疼痛时他清爽的声音。
哎,他没有回礼耶!
怎么回事?我望向独孤秦岚。心中一阵不满。难道以我的花容月貌扮女装很奇怪吗?他们不满意?
独孤秦岚微笑着将手放到我肩上,
“啪!”他向在场的人打了一个脆亮的响指,所有的人打了一个激灵后又恢复正常。
“这位是罗敷姑娘。”他向在场的人介绍说。
我再次向众人欠了欠身。
“果然是位佳人!”令狐公子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他身旁站着两个身着红罗纱的女子,眼睛红得和她们的衣服一样。
“问姑娘出自哪座青楼?”红眼病要喷出火了。
“回仙坊。”我仿佛看到师父师兄涂脂抹粉拉客的场景。
“那你一定抛头露面地见过不少风流成性男人吧?”另一个红眼病的已经喷出火了。
“您说笑了,那些男人都是因为家里有像您这样的妻子和那位姑娘一样的小妾才逼不得已风流,久了自然也就成性了。” 仿佛看到了小师弟因为被抢着去做娈童而有两队人马大打出手。而他叼着一串糖葫芦看热闹的时候师父像只老母鸡户着小鸡似的护着……
炼丹房。
“你……!”同时得罪了两只火鸡。她们的红衣简直要像火鸡发威时的锦毛般竖起来了
切,才两句就吵不过了。还想借着锻炼锻炼舌与大脑的配合,增强自己感官之间的灵敏度。看来是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