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草:同上
正楷:你们就憋着吧,再找得到算你们狠)
我晃荡下山,一眼就看见唐门一行人蹲坐在山腰下半部分的树林里。坐在稍中间,眉眼间和唐诗有些像的,应该就是掌门了。他脸色苍白,看起来有些伤在身上。
我懒得多说,直接走过去和他打揖。
唐门的年轻人们立马跳了起来,像刺猬竖起全身避雷针似的充满警觉。我懒得看他们,直接地盯着唐掌门。
“不得无礼。”他动了动,唐门的弟子赶紧伸手扶他。慢慢地站好之后,他回了一个揖:“在下唐辞,久仰月下独酌。”
唐门的弟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表情好像是发现多活几年一定可以成为世外高手这个定理被推翻那样的绝望。我暗自好笑,我下山的时候,你们还在理论研究呢,现在好歹是开始着手实践了,可见多活几年的确是会有长进的。长进的程度么……
我若有似无的向半远不远处瞥了一眼。
我不太想追究唐辞到底怎么知道我是月下独酌的,只是抱着手臂颇有兴趣的问他:“怎么,那家伙把你玩成这样?”
他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不,与罗公子无关。”
“用不找替他说好话,他要真想整你你不至于还有心情来找你儿子。”我挥挥手,“你可以自己走吧,跟紧了。”
唐门弟子好不容易才明白我的意思,大叫起来:“我们也去!”
我没回答,只是看着唐辞。
唐辞果然慢慢放开了弟子们扶着的手,令道:“你们先回去。”
“掌门!”
唐辞也不说话了,只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些弟子立马噤声。
“请。”他打了一个手势,我便转身向着山上进发。
唐门弟子虽然蠢蠢欲动,但看我们走了好远都没有回头的意思,也都只好悻悻的往下走。
大约走了一刻,我斜眼看了看唐辞:“喂,那是冲你来的?”
他苦笑着摇摇头:“若不是我有伤在身,再加上弟子不济,我也决计不会给贵派带来麻烦。”
“弟子不济?”我顿了顿,“动过手了?”
“暗里用过毒,但是没着上道。”唐辞虽然脸色不好,但依旧跟得不错,“在山脚下才发现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跟上的。”
我们身后跟着的人其实应当算是个跟踪的高手,没打算正面冲突的样子,却亦步亦趋地走着我刚才的步子,基本上相差无几。
“那就算了,反正我们那里仇家也不少。”那些仇人还子又有子,孙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溃也,搞得上门报仇的人跟高利贷的利息似的。
“唐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我翻白眼,一般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有话要讲。
“那些人……似乎是官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