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楼,别来无恙?”我主动笑着打招呼,声音嘶哑,“你还记得那句‘操不完的一颗心,操不够的你大爷’么?”
我穿越之前,在微博上看见一句话,世间最难开口的,莫过于最初的问候和最后的道别。如今的紫楼以祈岚教第一杀手的身份站在我面前,我这一开口,虽然像是问候故友,但却好像在对一个陌生人打招呼。也不知紫楼现下作何感想,或许只有我这样的文艺二逼女青年才觉得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是两个不同的人,而他眼里或许以前的满分和现在的满分是一样的,都是个傻瓜。
紫楼半跪□子,看见我落魄地窝在一堆稻糙里,浑身脏兮兮的,眼里尽是同情的哀伤。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眼里一阵惊慌,“你……你发烧了?”
他如果不当杀手,确实可以考虑去唱戏,那一副好嗓子,喊打喊杀的都可惜了。
“你的良心要是还没被狗吃干净,就麻烦帮我拿条冷毛巾来。”我的头发上插了好多根稻糙,十分狼狈,嘴上却不饶人。我都被他们害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允许我刻薄两句么?
紫楼并没有被我一句话刺到,他耐着性子将我的上身抬起一点,三根指头搭在我手腕上像是在诊脉,一会儿后说:“伤风需要请大夫,一条冷毛巾对你的病无用。”
“我错认了一群白眼狼,病死了活该。”我死不认输地咒着,要不是现在没什么力气,腰又酸腿又痛的,我非跳起来给他几个佛山无影脚。
“满分,你别说这样的丧气话,你会好好的……”
“好了,闭嘴!唱戏唱上瘾了还是怎么滴,我都知道了,你还装个什么劲儿。跟你相比,凉修烈坦荡得多,把恨我讨厌我都写在脸上,不像你,一边假装好人,一边杀了项府五十多个人,还杀了夏奏!”我狠狠地逼视他,气得满脸通红,感觉自己烧得更厉害了。
紫楼脸上闪过一丝受挫的沮丧,他开口想解释什么,但看见我病愈发严重了,就一把横抱起我,往地牢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惊喜还是惊吓??我就说了,这个文的口味会越来越重坚持下去的妞你们是明智的重口味全靠凉修烈呃……他是洗澡完进去的,是洗过的!!洗过的!!!修烈亲~~加油!!
☆、一条女汉子
毫无悬念地,紫楼将我抱到地牢一道门前时,受到了阻拦。看门的人说:“郁大人请留步,这个犯人您不能带走,将军大人要亲自审问的。”
“将军大人吩咐过要将她关在这里吗?”紫楼声音冷冷,语气与跟我说话时完全不同。
“这……”
“让开。”紫楼面无表情地说。
看门人退开一步,唯唯诺诺道:“郁大人要把她带走,我无力阻拦,但按照规定,我将会把这件事逐级上报给将军大人知晓……”
他在后面叨逼叨着,紫楼已经带着我走远了。
我已经烧糊涂了,只感觉自己被放在一个柔软的被窝里,有人拿冷毛巾给我擦脸,还有凌乱的脚步声,兰帛、紫楼、赤展好像是争论什么,最后我还听见了凉修烈的喝止声。我被很粗暴地拉起,又被人扯来扯去,最后还是倒在被窝里。接着有人灌我喝药,药太苦了,我喝下去又全部吐了出来,然后又被灌着喝药,来来回回,我被折腾到筋疲力尽,死死地晕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还是浑身无力,但烧似乎退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干净很多。大病一场我就好像死了一次似的,想不通的那些事情似乎都忘了,或者是干脆不想再提起。我现在觉得小说里那些脑袋撞了一下就失忆了的人,其实还挺幸福的。
紫楼端着东西走了过来,眼下带着黑眼圈,见我睁着眼睛滴溜溜乱瞄,眼里一喜,“醒了?”
“没醒。”我没好气地抬杠。
紫楼不介意地笑笑,把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羹放在床边的矮柜上,葱油的香味飘到我鼻子里,刺激我的味蕾分泌着口水。我扭动着爬起来,扑在鸡蛋羹边,用勺子舀了一口就往嘴里送……烫死我了。
“刚蒸出来的,慢点。”紫楼见我张大嘴哈着气,就舀了一勺在唇边吹凉。我不理他,夺过勺子自己吹自己吃。一碗下肚,汗又流了一身,畅快。我抚着肚子躺下,觉得自己将要满血复活了。
“你……感觉好点了吗?”紫楼轻声问我,眼中含着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