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放在我面前,夏奏叫了一下我的名字。
我没抬头,只是趴着。
夏奏扶着我的肩膀,把我抱紧,我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呜呜呜地哭。那个总是对我打击报复却把我拐上*床的男子,那个曾经贴着我肚子听胎动声音的男子,那个拿着笔和书成天想孩子将来要叫什么名字的男子,今后就是别人的老公了。
“你喜欢他,满分。”夏奏拍拍我的背,“不要哭。”
“呜呜呜……”我哭得更加大声了,完了,该死啊,我怎么就喜欢凉修烈了,可他就没喜欢我啊魂淡。
“不哭,你还有我。”夏奏这会儿倒是温柔,任我在他怀里为别的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是啊,我还有夏奏,还有舒实瑾,没事的,没事的……我红着眼睛,趴在夏奏肩上抽泣着:“那……那夏奏……你、你今晚过来侍寝不!”
“好。”夏奏答得干脆。
“哎?”我愣住了,都忘了哭,“可是舒实瑾说……说外官不能、不能侍寝呀?”
“律令上确实不允许。”夏奏笑得邪气,“但公主既然有命,夏某刀山火海亦在所不辞。”
==“请问我是刀山还是火海?”
“我是刀山,你是火海。”
我破涕为笑。
“公主出宫需要多少暗卫?”夏奏话题一转,把自己刚才的轻佻撇得干干净净。
“你觉得呢?”
“夏某一人足矣。”夏奏托着我的屁股,我就这么挂在他的身上,腿环着他劲瘦有力的腰,姿势真是……咳咳。
“也好。”我高兴地点头,“刚好能见见故人,你们好歹也一起睡了大半个月。”
“谁?”
“三公子项澄音。”
夏奏五指一紧,捏得我屁股好痛,他吃醋了,他不慡了,他带着威胁,凑近我,在我耳边低声说:“居然把他招来了……看我今晚怎么惩罚你……”
“你竟敢以下犯上说要惩罚我,咬死你。”我啊呜一下咬住他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
☆、不孕不育找领导
入夜,我激动得简直不能自持,在浴池里奋力搓洗着自己,将近一个小时候才走出去,穿着半透明的蚕丝长裙。舒实瑾等在外面,见了我,明显失神了一会儿。
他的眸中映着跳跃的烛光。
他不是那种帅到让人窒息的男子,他不惹眼,总是淡淡地笑着,对谁都是那样和善,那骨子里的干净气质,让人如沐春风。他真诚而坦白,守礼而谦恭,他隐藏着自己的聪明,收敛着自己的锐气,最后内化为一种谦谦君子的姿态,不卑不亢地生活在这个女尊制度下。
“公主早些歇息吧,明日帝师就将入宫。”舒实瑾提醒着我,灭了我房里的蜡烛。
“实瑾~”我抱着被子,喜滋滋地叫他。
“公主……公主有何吩咐?”这小子八成以为我一时兴起又要他侍寝,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你也早些睡吧。”我讨好地说,“今天你辛苦了。”
“……多谢公主,微臣告退。”他似乎微微失望,但还是答应着,退了出去。
别落寞了,实瑾兄,也许明天就轮到你了哦。我乐颠颠地仰面躺着等夏奏,决定从此不再想凉修烈,对,抛弃,老娘不要他了。我要在凤栖过我的神仙日子,先坐拥几个美男再说。
翻一个身,哎哟夏奏怎么还不来。
趴一会儿,哎哟夏奏怎么还不来。
数一百只绵羊,哎哟夏奏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