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七叶突然打断了无墨的话,其一倒是可信,毕竟帝君天劫,而我是唯一有可能救他的人,他不过是
难怪你将那衣裳丢还给帝君,还要断绝师徒关系,原来你竟是这样想他的。无墨的脸第一次这么严肃,你这般急着回去,是想着那桫椤家的那小子吧
他怎么知道桫夜的事
无墨见七叶的脸顿时刷白,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测,嘲讽道:看来你眼睛非但不好,怕是要瞎啊。
瞎他们两个明明长得一模一样
七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事情只能越解释越复杂,况且她又是马上就要离开的人,不需要向他解释。
于是道:虽然不知道水君为何要跟我说这些,但我还是希望水君明白,我与帝君,从未有过什么。七叶说着站起来,朝自己的房间飞去。
谢谢水君的酒,很好喝,七叶要回去了,明日要早起练功。
七叶怕自己再不走,就会忍不住把织岚的事情给说出来。从那天魔君叫那一句师哥他们的震惊来看,织岚的事情应该只有帝君和魔君两人知道了。既然都要走了,就不要曝光人家的八卦了,好聚好散,也当做还他多次救她的恩情了。
你为什么要同她说这些一身墨袍纷飞的身影负着手,立在七叶方才所坐之处。
我去灵山见了那个桫椤家的那小子,坐着轮椅,她回去了不一定幸福。无墨仰头看着明月,认真地回答。
多管闲事。
重华扔下这句话,身形朝前掠去。无墨转头一看,那分明去的那小妖房间的方向。
折扇轻摇,仰头又灌了一口酒,一口接着一口
我只不过,不想你们和我一样错过悔恨
七叶回到房中,搬出那个盒子,手指轻轻地拂过那丝滑的衣角,嘴角扬起苦涩的笑。
送衣服又如何,去尘世取雪梨又怎样,别人说的都是别人所想,他一句都不解释,想来应该是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罢。
若说是为了她的气息能救他,那又为何放她走她真的只需要一个解释,但他始终不言不语,她还是不要陷得太深,走了也好。
重华立在窗外,望着房中坐在桌前摸着那衣裳发呆的红衣女子,清风吹起她的发丝,清丽的脸,落寞的眼神,那双皱起的秀眉让他忍不住想去抚平。
她那么急着去见灵山的那个人,却又为何抚着他送的衣裳独自伤情他做了那么多,她却始终不肯原谅他的欺瞒和三千年前的迟到,也许他与她,还是没有缘分罢。
何况他的天命劫快要到了,放她走也好,只不过不在他的羽翼下,不知道谁还能如他这般,护她周全
重华想起无墨的话,眉头皱了起来。
然而两个人就这么一里一外站着,谁也没有发现谁,直到月上中天,东方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