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打剑。带着薄茧的微凉大手拂过七叶湿热的眼角,一一抹去那些奔流的江水,清凉的声音里似是带着一股为她阻挡一切的许诺。
帝君仍旧是这样清冷的帝君,仍旧是这样拥有着和他一模一样容颜的,温柔的帝君,七叶的眼泪流得愈加汹涌澎拜,只能一声声喊着:帝君,帝君
突然间,她有一种他回来的错觉,是他却又好像不是他。
见七叶的眼泪一直止不住,重华无奈,只好大手一揽就把七叶往怀里扯,不要哭,专心打剑。
脸被压进那清新萱草气息的黑色胸膛,连转个头都十分困难,七叶破涕为笑,帝君,你这样我还如何打剑
如何打不了见七叶的眼泪终于止住,重华以为这招有用,于是并未放开她,只是握住她那只抓着锤子的手腕,本君与你一起打,如何打不了
七叶只觉得有一股力量带着自己的手上下捶打着玄天剑的剑身,这时一束白光闪过,驱赶着从剑身逼出的一股黑气朝那火炉中的三味真火压去。
呲一小股白烟升起,玄天剑叮的翻了个身,便嗖的一声飞起,在房中绕了几圈之后当的一声钻进了重华别在腰间的剑鞘。
竟然只炼去了它的魔气而毫发无损剑灵
重华挑了挑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这深藏魔性的躯体居然能亲手锻了这剑中的魔气而无损剑的灵气
帝帝君,还未好成功了吗帝君好用劲,把她圈得有些紧,她总感觉哪里不对而且她方才好像听到玄天剑入鞘的声音啊。
不管胸前那有些别扭的声音,重华揽在七叶腰间的大手丝毫不松,薄唇却是一弯,正经道:还没好,专心打剑。随便念了个决,那炉上便出现了一把与玄天剑一模一样的剑。
哦,七叶有些不信地挣扎转过脸,果见那玄天剑还在炉子上,皱眉道:要锻到何时
不知。下巴搁在七叶头顶的某人闭起一双桃花眼,弯嘴笑着,一脸的惬意。
那我们要这样打到几时帝君那只握着自己的手腕的大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着玄天剑,哪里还有一开始那会儿的焦急和严肃
等那剑里的魔气被除尽,我们便可以停。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一张一合的下巴一下一下地顶着自己的天花顶,七叶忍不住朝天翻白眼,帝君,你很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