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隐皱眉走到窗边朝下看去,只见楼下一个男子趴在雪地里,鲜血顺着口鼻不断往外流,被白雪映衬的刺目。
张睿转身打开门跑了出去,周隐捶了一下窗框,跟着他一起跑了下去。
门外湛清见两人跑出来忙问:“王爷,出了什么事?”
周隐道:“你去大理寺,通知张耀之,就说……左丞相之子坠楼了。”
“天啊!快看快看!”
“太惨了,脖子都摔断了吧……”
张睿跑下去时见尸体被一群人围着,好不容易挤进去,见地上男子虽然从嘴里鼻孔里流出的血还冒着热气,腿抽动着,但已经几乎没了气息。脑袋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张睿上前探了探脖子,脊椎骨断了,没得救了……
周隐走过来,伸手把张睿从人群中拽出来。
“怎么了?”
周隐“我已经通知了大理寺,这件案子你不用去查了。”
张睿奇怪道:“为何?我偷偷查……?”
周隐顿了顿“这人是左丞相司马云的儿子。”
张睿惊讶的张着嘴,过了好半天才缓缓的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件案子我不会参合。”
周隐伸手拉着他朝楼外的马车走去。见湛清已经从大理寺回来了道:“把他送回府,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
湛清辑手点点头,把张睿送上马车,甩了一鞭子,匆忙的离开问香楼。
周隐现在头痛的要命,不过是出来吃顿饭,居然也会遇上这样的事。司马云是何等的人,连自己都要让他三分,今日在楼上所有有嫌疑的人,估计都不会好过了。
说起司马云,年近六十,所谓老而不死是为贼,他为官四十载,能从五品的翰林院修书一步步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心机和手段是一样都缺不得的。如今跺跺脚朝堂上都要抖三抖的人物,为人最是护犊子,曾经他一个庶子强抢民女,杀了那女子的夫君,就算被告到大理寺,最后也不过轻描淡写的关了半年的禁闭。
如今死的虽然是个老二,却是他的嫡子,司马云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揭过去。不弄死几个泄泄恨,不符合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