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拿起刀伸手一抹摸看着手上的血迹吓得把刀“当啷”一声扔在地上道:“大人冤枉啊,小的好久都没用过这把刀了,这刀上怎么会有血迹。”一边磕头一边道:“定是有人要陷害小的啊……”
“诬陷?!谁会去你家专门偷一把刀杀了人再擦洗干净放回去?!要是想诬陷你,何必清洗刀子,直接放在你家不是更容易!”
程二泪流满面哀声道:“大人,小的虽平日爱喝酒,可万万没有杀人的胆量啊。况且小的一只手有残疾连牲畜都杀不了,何况是人呢。”
这……不对啊,看这程二的表情并不像是在撒谎,若是一个在上堂前都能吓尿裤子,到了堂上更难有胆子说谎,况且说出一个谎话便要用另一个谎话来圆,难道真的像程二所说,凶手另有他人?
张睿有些迷糊了,按说这程二具备了杀人的条件,作案时间,以及作案工具。试想当日那两人退了房出门,定是坐了程二的马车。之后二人被程二敲晕绑住手脚带回家中,等到夜里杀了二人,抛尸在野外。
可是这程二究竟是在哪杀的二人,案发现场到底在哪?
周隐见他这般纠结朝他小声道:“要不,先打他二十板子,看他招不招?”
张睿摆摆手道:“先不用,凶手应该是这程二没错,可他也不像是在说谎,这其中究竟隐藏了什么东西……让我想一想。”
疑犯被押进大牢里,几个人也回到客栈里,张睿还在思索,究竟是哪错了。
韩叔下午领着两个孩子上了街上转了转,买了些路上用的还给张睿买了两身长袍,可能是接连换地方的缘故,张睿个子突然像雨后春笋般蹭蹭拔高,跟京都那会比起来,至少长了半指,衣服都短了。原本站在周隐身边只能到肩膀,如今差不多都抵到耳朵了。
张睿坐在房中,拿着毛笔在纸上胡乱画着,把事件发生的经过大致描述一边,哪都没有矛盾,难道真是这程二装模作样?或许真该试试周隐说的法子,打他一顿看他招不招。
周隐抱着韩叔递给他的衣服走进屋子见他还愁眉不展道:“怎么,还没想出怎么回事?”
张睿点点:“要不明日试试你说的法子。”
周隐把衣服放在床上道:“唔,你不是不喜欢这法子吗,不怕屈打成招?”
张睿叹气:“要不再试试别的办法,总觉得这程二有问题。”
周隐走到他身边捏捏他肩膀道:“好了,先别想那他了,想想今夜咱们该怎么办?”
张睿脸急忙道:“什么怎么办……我可说好了,再也不做了,那一次做的我现在还疼呢……”
周隐一怔想起他说的什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弹他脑袋一下道:“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客栈里的那个哭嚎声。”
张睿窘的脸色通红,干咳了两声道:“那个……不是说了,守株待兔么。”
周隐低头贴在他耳边道:“上次是我鲁莽了,下次不会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