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怪物不让它们靠近,之前桑叶也没有交代如果“怪物一号”拒绝的话它们应该怎么办,当下便像死机了一般伫立在原地。
反倒是被交代了“精细”活的小六,圆圆的脑袋左摇右摆,左手拿着特制的剪刀,右手拿着白色的伤药,手舞足蹈的试图用肢体语言说服不配合的某怪物。
小怪物撑着胳膊坐了起来,视线扫过他们带来的东西上,再次确认这些东西里真的没有衣服之后,双颊上不可避免的浮起了浅浅的红晕。
——他以为,他以为那个叫雷鸣道人的掌门说的话只不过是开玩笑。
毕竟,桑叶的样子是那么的正经。她也甚至都没有触碰过自己。
可现在,这又算怎么回事?
难道……她真的有那种嗜好么?
呼吸稍稍停滞了片刻,又难以抑制的喘息了一声,奴隶咬紧了牙,挣扎着站了起来,在三个纸片人不知所措的“目光”之中,将小六手里的东西夺下,而后将它们三个都推了出去。
“砰”的关门声响起,小四小五小六呆呆的站在门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看看它,都从彼此“脸”上的字数里,看出了大写的懵逼。
这是……不许要它们照顾的意思?
“……”延长的影子从门缝下钻过,将三个纸片人的反应完整的报备给了它的主人。
怪物先生背靠着门,海草般纠缠在一起的长发下,是一双说不清藏了什么情绪的狭长双眸。
——如果想要他,为什么不亲自动手,还是说,现在的他满身伤疤和脏污的样子,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提起半分兴致么?
如此嫌弃、如此厌恶、如此鄙夷、为什么还要把他带回来?
那样罕见的维护,竟让他产生了动摇。
亏他以为……
难怪,她没有问他的名字,也没有任何想要和他交流的想法。
毕竟,一个玩物而已,一个奴隶而已。
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又何必?
眼眶和脸颊都烫的惊人,唇边的笑意肆意明显,怪物那一双血色瞳仁里的寒芒却越来越可怕。
影子又一次变幻成了各种狰狞的武器,房间朦上了一层崩坏的黑暗,但这股让人胆寒的气息却在即将达到鼎盛的时候猛地消失了。
像是即将冲坏闸门决堤的暴雨猛地停下,竹屋里只剩下了一片压抑后的安宁。
奴隶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影子的配合下,轻松的脱下了身上那件本就不是九长老套上的“铁衣”,随手扔在了地上。
阴暗的光线下,密密麻麻的伤痕黏连着褪下的鳞片,一路顺着弧度优美的肌肉蔓延而下,邪异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