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拧了把温毛巾,搭在唐末额头上,给她擦了会手臂,想起他小叔说要擦浴的事,他将被子给她拉好后,拿起手机又去外面打了个电话。
冯轻轻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她鞋都没来及脱,直接冲进了卧室。
“怎么烧成这样了?”她看着唐末,又心疼又急。
“淋雨又喝酒。”宋辞按了按眉头,“冯老板,她不肯去医院,只能麻烦你跑一趟了。”
“跟我客气什么,唐唐的事就是我的事。”
宋辞点头:“我去打点水,你给唐末换完衣服后,顺便给她擦个身体物理降温。”
“行。”冯轻轻嘟囔着,“不就是被放了个鸽子,怎么喝成这样?
宋辞刚端着盆要出去,听到冯轻轻的话,倏地扭回头:“什么放鸽子?”
“哦,没事。”冯轻轻摆手,笑眯眯地看着他,“小帅哥,你先回避一下呗,我要给你们老板娘换衣服了。”
宋辞看了眼唐末,点点头出了门。拉上门,瞥见茶几上手机呼吸灯闪烁着,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高俊祺几分钟前给他回了信息。
想起刚才冯轻轻说的话,宋辞手指在屏幕上跃动着:【哥,你晚上没跟唐末去看话剧吗?】
高俊祺直接回了电话过来,语气着急:“宋辞,是不是唐末出什么事了?”
宋辞抬头看了眼闭合的房门,淡淡道:“她没事,已经回来了。”
“那就行。”高俊祺松了口气,“晚上医院送来了个紧急病患,医院人手不够,我被临时叫班回来了,刚从手术室出来。”
他顿了顿,又问:“你跟唐末住一起?”
“嗯,员工宿舍。”宋辞没解释太多,“哥,你早点休息吧。”
“行,晚安。”
挂了电话,宋辞抿唇盯着唐末闭合的房间门良久,这才放下手机端起盆朝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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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唐末醒来,感觉浑身像被碾过一样。
“唐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冯轻轻走进来,抬头摸了摸她的额头,松了口气,“还好,烧退了。”
“轻轻?你怎么在这里?”唐末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好像被铁锯拉过一样,又哑又疼。
还有脑袋,沉得也像灌了浆。
“你还说,我昨天在所里看资料看到半夜,回到家钥匙都没放下来,小帅哥就火急火燎给我打电话,说你发烧了,又不肯去医院,他不方便照顾你,拜托我过来一趟。”
“我发烧了?”唐末接过冯轻轻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按着脑袋搜寻昨晚的记忆,却发现自己好像断片了。
“烧得脑袋都快冒烟了,还不肯去医院。”冯轻轻狐疑问,“不就是被相亲对象放了个鸽子,怎么还借酒浇愁起来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唐末垂了垂眸:“我遇见林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