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逢看到这一幕,脸色更黑了:“你昨晚一直和他在一起?”
他被那树根缠住到半夜,一直等到安宁转醒,用石头将树根砸开,才将他解救出来。
他正要带着安宁去找他们,却发现身体燥热,像是被人下了药似的。
进了这幻境之中,他唯一入腹的食物,也只有那鹿血。
他从师雪惜,医术甚精,给自己诊断一番之后,他发觉他是中了霸道的媚毒,若是不及时解毒,怕是要血管崩裂而亡。
最后还是多亏了安宁,才解了他身上的毒。
今早一醒过来,他就扶着安宁四处寻找他们,虽然山水对安宁做出那种事来,可他心底还是忧心山水的安危。
山水也喝了那鹿血,怕是身上也中了媚毒。
谁料到山水竟然和衡芜仙君这种卑劣之人厮混到了一起,两人还手牵着手,一对奸夫□□的模样。
向逢耐不住,眸光阴戾的望着她:“说话!你昨晚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山水胆怯的垂下头,不敢直视他,
昨晚的事情,她一点都不记得了,虽然醒来时她躺在衡芜仙君的怀里,但她的衣衫穿着整齐,想来仙君并未对她如何。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告诉他此事。
向逢彻底被她惹恼了,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用力攥住了,胸口窒闷的喘息不上来。
他恼怒的看着她:“不知廉耻!”
衡芜仙君往前一步,挡在山水身前,遮住了向逢想要吃人的目光:“向护法好大的火气,看来昨夜这毒还未解干净?”
“山水乃是我未过门的未婚妻,往后向护法还是嘴巴干净些。”他唇边带笑,眸光中却带着一丝狠戾:“若不然,我可能会割了你的舌头。”
向逢呆滞住,未婚妻?
山水怎么会成了衡芜仙君的未婚妻?
他的舌尖泛出一丝酸涩,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鱼刺,不上不下的,说不上来的难受。
“这门婚事,我不同意。”向逢抬起眸子,嗓音冷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别想……”
虞蒸蒸忍不住打断他:“你在这放什么狗屁,山水是鬼王的人,这门婚事,鬼王已经同意了。”
向逢的身子僵硬住,他缓慢的侧过头,看向容上:“王上,她说的是真的?”
容上心情不大好,他敷衍的应了一声:“嗯。”
只这一句话,便将向逢打进了冰寒刺骨的地狱里。
容上哪里有功夫跟他们儿女情长,他绕过血河,朝着三层走去:“仙君总是磨磨蹭蹭,看来是不想离开此地了。”
衡芜仙君攥着山水的手,跟在容上身后:“此言差矣,我还等着操办婚事,怎会留恋此地。”
虞蒸蒸看向逢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情莫名好了起来,她嘴里哼着曲子,也跟着上了城堡的三层。
女王还在寝殿里睡觉,祭司在门外徘徊,面色焦急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