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炙热的温度,仿佛似曾相识。
他抿住薄唇,垂下的眸光紧紧的跟随她葱白的指尖。
她的手指看起来很柔软,不知摸起来是不是也一样柔软。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朝她伸出了骨骼分明的大掌,似乎是想轻轻触摸一下她。
可当他的指腹不经意触碰到坠落的树叶,那葱绿的叶子在眨眼间化为灰烬后,他顿住了动作。
容上清醒过来。
他不能用手碰她,她会死的。
神一出生就站在山巅之顶,可神的一生也注定孤独落寞。
神女为了能触碰东皇三太子,不惜堕下神格,亲手剥离了自己的神力。
多么愚蠢的举动。
他轻笑一声,挥落了她叩在他手臂上的小手。
容上站住脚步,神色淡然:“跑什么?”
虞蒸蒸跑得气喘吁吁,她躬下身子指着树林外的野人:“他,他们要找你麻烦……”
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野人们手中拎着狼牙棒和斧头,神色暴躁的指着那桌子比划着什么。
容上微微眯起长眸:“那又如何?”
虞蒸蒸愣了一下。
是了,他又不怕他们,便是再来一群野人,也不能是他的对手。
她干嘛要拉着他跑?
不,应该说她自己跑就好了,他能不能打过野人和她没关系,会不会有危险更不该出现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虞蒸蒸对他笑了笑:“下次不会了。”
明明就是他先觉得她大题小做,可听到她这话,容上却有些不高兴了:“为什么不会了?”
虞蒸蒸没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你不需要。”
容上:“你怎么知道孤不需要?”
虞蒸蒸:“可你刚刚说……”
容上:“孤什么都没说。”
虞蒸蒸:“……”神经病!
她吸了口气,勉强的扯出一个微笑:“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容上:“孤没什么意思。”
虞蒸蒸崩溃了,没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用最后一丝耐心,咬牙切齿的问道:“所以我下次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呢?”
容上沉默一瞬,缓缓开口:“方才如何做,往后照旧便是了。”
虞蒸蒸的笑容出现一丝裂痕,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犹如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叛逆少年,说话又别扭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