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巴掌扇在了狗头上,抽黑狗一个激灵:“吃了我七年饭,还敢吓唬我?”
黑狗似乎被她吓到了,它委屈巴巴往后挪了挪,虞蒸蒸这才发现黑狗身子底下,好像卧着大师兄衣裳。
她阴沉着脸将白衣从它底下拽出来,放在鼻尖上轻嗅两下,果然不出所料,还真是她经常手洗那套,上面还带着淡淡胰子香。
虞蒸蒸咬牙切齿把白衣撕成了两条,她就说怎么每次洗衣裳时候,白衣上都带着黑色短毛,她之前还天真以为是大师兄掉毛了……
她正犹豫要不要去质问大师兄,寝殿内便隐隐传来尖叫声,那关上门也‘咚咚’响起,不禁让她想起在末世时捶打房门丧尸。
刚刚鼓起勇气,全都在那声声尖叫中泯灭,要是她没猜错话,那些外门弟子可能和大师兄打起来了。
不,准确说,应该是他们被大师兄单方面吊打。
虞蒸蒸将白衣塞给黑狗,一溜烟跑出了宗神府,她得赶紧找她渣爹避避难。
在她匆匆忙忙冲进湛卢宫正殿时,掌门正和卢夫人一起陪虞江江作画,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瞧着和美极了。
虞江江看到她,显然受到了惊吓:“你怎么来了?!”
虞蒸蒸忍不住笑了,湛卢宫也是她家,只不过她不想在这里受气,成年后就搬到外城去居住。
她来自己家,难道还要提前禀告一声不成?
哦,对了,她差点忘了,虞江江让林翠给她下药,她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虞江江似乎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妥,连忙补救道:“姐姐伤势未好,不宜走动。”
卢夫人笑着上前,拍了拍虞蒸蒸手:“江儿是好心,你莫要多心才是。”
虞蒸蒸还什么都没说,就被卢夫人一句话打成了心思阴暗之人。
掌门冷着脸训斥道:“整日好不学,却把你娘心机学淋漓尽致!”
虞蒸蒸是胎穿,刚出生不到半个月,掌门为了扶正小三,就玩了一出杀妻证道。
没有亲娘罩着,原身受过气,她一样不落都受过,渣爹缺心眼,每次都被卢夫人轻易挑唆,这也不是渣爹第一次帮小三欺负她了。
卢夫人心中得意,面上却一副温柔贤淑模样:“蒸蒸啊,你爹不是这个意思。”
虞蒸蒸红着眼圈,主动牵住了卢夫人手:“娘,你别生爹气,娘怎么可能会有心机?爹肯定是气糊涂了……”
卢夫人愣住了,掌门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掌门说她跟她娘一样心机深沉,卢夫人自然认为他说人是她亲娘,所以安慰她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