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音和月见都被她逗笑。
“大喜也是,”顾希音穿好衣服起身,“让她回来过年都不肯。我看她是一心一意要当女将军,从前倒是耽误她了。”
“那就成全她呗。”薛鱼儿道,“让我顶替她,嘿嘿嘿。”
刚吃过饭,卫夫人就让人来接顾希音,说是身上不爽利,接她回去。
这种说法是她们提前约定好的,意思就是有重要的事情。
顾希音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带着月见和崽崽坐上了卫府的马车。
卫府和将军府只隔了两条街,平时很快就会到,但现在因为年关,街上格外热闹,所以马车行进得就很慢。
“你们这些天杀的,害人性命啊!”
听到外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顾希音忍不住掀开帘子去看。
花想容外面围了很多人……她的心几乎都提了起来。
然而很快,顾希音发现出事的不是花想容,而是花想容边上挨着的药店。
地上门板上躺着一老一小两个人都在寒风瑟瑟中抽搐,哭的是几个女人,身边站着一群手持扁担、长棍的男人,面色激愤,看他们的打扮,应该都是贫苦人家。
“停车。”顾希音沉声道。
“夫人,我下去看看。”月见主动下去。
“嗯。”
顾希音抱着顾崽崽,把马车侧面的帘子轻轻掀开了一角。
秀禾也站在花想容的门口,眼尖地看到顾希音的马车,立刻快步过来,把月见拦了下来,也上了马车道:“姑娘也别下去,别惹上事。”
“怎么回事?”顾希音问。
事情很奇怪,花想容开的这条街,寸土寸金,药铺针对的也是非富即贵的阶层,门口这些闹事的人分明是穷苦人家打扮。
秀禾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是蹊跷。出事的这家,就一个男孩,就是地上躺着的那个,在家里十分金贵。他娘听人说冬天喝些金银花水好,不生病,特意拿了银子来宝仁堂买。”
这金银花烧水之后,就给了家里的祖母和小男孩喝,别人摸不着,结果这一老一小喝完了就变成现在的模样。
顾希音蹙眉道:“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先救人?”
看地上那一老一小,分明很难受的模样。
秀禾道:“谁说不是?可是宝仁堂非说他们上门讹诈的,不予理会。”
顾希音怒道:“哪有这样的道理!他们派大夫给看了吗?”
“没有。宝仁堂的掌柜不肯沾手,他的意思是,那么穷困潦倒的人家上门买药,本来就很可疑……大概心里也存了,死了便死了,最多赔几个银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