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呀,难道还有别人?
沈柏在心里回答,意识到顾恒舟似乎很介意上下两世的区分,正犹豫着该怎么回答,顾恒舟推开她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说:“不用说了。”
沈柏也没想好该怎么说,索性也背过身,和顾恒舟背靠着背睡下。
一晚上遭受的冲击有点大,沈柏做了个梦,梦里两个顾恒舟拼了命的想杀了对方,还要她做出决断。
沈柏在梦里忙得不可开交,身心俱疲,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去别人地里偷了一晚上的西瓜,根本没有睡觉。
顾恒舟已经起了,正在处理公文,沈柏还是把被子叠好才走出去。
一出去,顾恒舟就掀眸朝她看来。
目光落在她唇上,莫名染上三分凛冽。
沈柏下意识的摸了下唇,触手有点刺痛,唇不仅被咬破了,还肿起来了。
明明咬人的是他,这会儿他的眼神却像是沈柏背着他跟别人幽会了一样。
顾恒舟难道在生他自己的气?
沈柏弄不明白,没敢开口打扰顾恒舟干正事,就在屋里站着发呆,过了一会儿,亲兵送了早饭进来。
见沈柏干巴巴的在屋里杵着,挤眉弄眼的对顾恒舟说:“大统领,姑娘都是水做的,你得对人家姑娘好一点,心疼人家才行,太粗鲁是不会讨姑娘家喜欢的。”
顾恒舟放下公文,微微眯眸看着他,亲兵缩了缩脖子,笑嘻嘻的说:“属下的意思是,沈姑娘身子弱,大统领不能像对我们一样罚她的站。”
亲兵说完跑出去,顾恒舟偏头看向沈柏,问:“我在罚你的站?”
沈柏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是我自己睡太久了想站一会儿。”说着走过去,飞快的拿了个馒头塞进嘴里,“天气冷,大统领快趁热吃吧,不然一会儿冷了吃对身体就不好了。”
馒头刚从蒸笼里拿出来,还很烫,沈柏咬了一口,嘴唇被烫了一下,加上有伤,痛得不行。
顾恒舟一直看着她,幽幽的说:“营里有军医,受伤了就找他拿点药。”
“哦。”沈柏点头,觉得顾恒舟的态度怪怪的,试探着说:“伤口在这个地方挺惹人遐想的,要是其他人问我是怎么伤的我怎么说啊?”
“你自己受的伤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恒舟掀眸反问,沈柏咽下嘴里的馒头,轻声说:“那我就跟军医说是被狗咬的?”
顾恒舟神态自若的拿起馒头咬了一口,说:“随你的便。”
随我的便?
这分明是你咬的,我说是狗咬的那就是在骂你,你难道也不觉得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