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正事,师爷和玄音离开。
沈柏又在客栈休养了三日,负责护送她回京的禁卫军见她每日吃得好睡得香,还总是去大堂嗑瓜子听人说书,实在等不了,又催她回京。
沈柏敷衍的喊了两声脑袋疼,赖着不肯走,禁卫军还想说点什么,沈柏懒洋洋的说:“听说客栈后面那条街上有个瞎眼神算,你把他请上来帮我看看,我觉得我这病古怪的很,说不定是有什么邪祟入体了。”
禁卫军一脸无语,却还是照着沈柏的吩咐去找人。
没一会儿,瞎眼神算便被拎上楼。
那神算穿着补了无数个补丁的衣服,已经过了春分,天气暖和起来,神算穿得不多,背上背着一个破布口袋,手里拄着一根半人高的竹棍,眼睛紧闭着,被人带到屋里倒是半点都不慌张,笃笃笃的拄着竹棍原地转了一圈,而后准确无误的面朝沈柏停下,高深莫测的说:“贵人神魂不稳、魂像飘忽、形如幽鬼,可要来一张镇魂符压压惊?”
沈柏让禁卫军先出去,倒了一杯茶放到桌上,对神算做了个请的动作。
神棍拄着竹棍径直走过来坐下,像正常人一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沈柏一直看着他,发现他从头到尾眼皮都没抬一下,根本不可能偷看。
沈柏眉心微皱,神棍放下茶意外的咦了一声。
沈柏问:“我什么都没做,先生在意外什么?”
神算在虚空抓了两下,奇怪道:“你身上有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一种想抽走你的灵魂,一种在帮你安魂,虽然目的不同,但对你都没有敌意,真是奇怪。”
两种力量?
这神算是当真的还是在说假的?
沈柏不确定,犹豫了一下,摸出之前在营帐里发现的那根银发放到神算面前,问:“其中一股力量可是来自这根头发的主人?”
头发丝极细,神算还是没有睁眼,直接伸手抓住头发轻轻捻了一下,而后说:“这头发之前救了你,若不是因为它,你现在的魂魄已经离体了。”
沈柏眼眸微睁,如果这个神算直接附和她,她还会怀疑他是在坑蒙拐骗,但他说这头发之前救了她,沈柏便有些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