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舟说:“她不会武功。”
沈柏立刻写道:那顾兄为何会有此问?
顾恒舟又没回答,转而问:“若是让你孤身一人,没有盘缠和干粮,在如此凛冽的寒冬从远烽郡到漠州,你可能保证活着到达?”
沈柏摇头,犹豫了片刻写道:小秋姑娘的爹是医者,她的医术定也不差,虽不能低于强敌,却比一般人更懂得在极端恶劣的户外生存下去,胜过养尊处优的我也很正常。
“养尊处优?”顾恒舟重复这四个字,而后反问沈柏,“在围场的时候,把十指磨秃都拼了命要爬出来的人,你觉得自己配得上养尊处优这四个字?”
沈柏:“……”
顾兄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的确是配不上这四个字。
但你这语气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啊?
沈柏有点分不清好赖,顾恒舟又说:“我虽然没有接触过叶明山,但从父亲的家书中对他也有所了解,他若是真的想压下这件事,绝对不会让人有从远烽郡逃出来的可能。”
沈柏忍不住为苏潋秋辩驳:小秋姑娘与她娘亲只是柔弱妇人,也许是叶明山疏忽大意没有引起重视呢?
沈柏写完,顾恒舟没有回答,只眸色晦暗的看着她,沈柏被他看得后背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有些心虚,干巴巴的在纸上写下一句:顾兄,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呀?
顾恒舟抿唇想了一会儿,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你之前真的不认识她?”
沈柏的表情都有点僵了,不敢看顾恒舟的眼睛,飞快的在纸上写道:我真的不认识她,我只是觉得她那么柔弱,不像是会撒谎的人,如果真的痛失双亲,好不容易逃到远烽郡还被如此对待,实在是太可怜了。
顾恒舟质疑:“你既然不认识她,怎么能肯定她是真的柔弱而不是装的柔弱?”
沈柏硬着头皮写道:她受了很严重的伤,还哭得那么惨。
顾恒舟立刻举了个强有力的例子反驳:“你也总是受伤,也在我面前哭得很惨,你也是真的柔弱?”
沈柏:顾兄,我和小秋姑娘不一样。
顾恒舟问:“有什么不一样?”
小秋是姑娘,我是……
沈柏想说自己是男子,要落笔的时候手抖了一下,一大滴墨在纸上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