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投资的过程中基于自己的阅历与经验,顺势提过几个关于游戏的意见,尽管他当时便声明了自己不是强制要求修改,纯属个人想法,但水清纱大概还是把这当成了对创作自由的干涉吧。谁知道呢?
他白朗也是有自己的傲气的。
不愿见,那就不见。
也因此,当水清纱“鸟枪换炮”地穿着一身绫罗绸缎到他面前谈联姻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好笑。
他纵横商场多年,人情练达,一眼便看出来水清纱假冒伪劣的陈家大小姐身份。水清纱倒是也没瞒他,直言他如果同意,她的家庭可以得救,他的继承权也可以被挽救。
就像她写的那部政斗文字游戏一般,她将这些利害关系看得透透地。
可也正是这最让人觉得好笑。既然看得这么透,当初为何又要那么傲气地失约呢?是因为当时少年得意想不到今日吗?那可真是滑稽啊。
她站在她面前,求着他,并终于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这让白朗的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快意,一瞬间仿佛多年大仇得报。
他同意了这门婚事,不是为了帮她,甚至也不是为了自救。他就是想羞辱水清纱。
他想折磨她,想让她的自尊在漫长的生活被一点点地腐蚀。他就喜欢看水清纱心里有气,却又不得不伏低做小的样子。心里已经憋屈到了极点,面上还得笑意盈盈,那模样,特别好玩。
他很快乐,他已经快乐了三个月,可一夜之间,他忽然发现,自己不能再快乐了。
因为水清纱好像变了。
她身上那股压不住的火气消失了,整个人宛如雨后新荷,一片风轻。他骂她,她主动抢答;他挑刺,她把事做到无可挑剔;他没事找事,她没脾气之余,还会关心他的衣服有没有褶皱,一点也不在乎衣服有褶皱其实完全就是他自己的锅,于她是无妄之灾。
白朗甚至毫不怀疑,他要是真的找借口打了她左脸,她还能将右脸主动伸过去,坚决不让他累着。
她已经立地成佛了。拈花微笑,只在朝夕。
——她是大彻大悟了,那他呢?!
他结个婚可不是想领个大爱无疆的活菩萨回家的!
他要的是快乐!要的是欺负人!要的是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不甘心!
“我到底是图什么啊。”
白朗捏了捏酸胀的鼻梁,无意识地叹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马友友毕业我好难过,青春结束了
我六年的爱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