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见她耳根子泛了红,微弯了唇角,温声问:“公主在烦恼什么?”
赵如裳不去看他俊秀的面庞,歪着头叹了一口气:“实话和你说了吧,我皇姐和驸马没什么感情,两个人凑合在一块,免不得有对仗的时候。若是普通百姓,吵嘴打闹的私下解决也就完了。我跟皇姐一同长大,原本也想规劝她几句,可人家夫妻两个的事又不好掺和,她毕竟是公主,眼门前还有皇家的体面呢,再和驸马闹,也不能让旁人戳脊梁骨不是?”
赵如裳憋的太久,找不到说话的人,把里头严重的问题隐去,便抛给了裴渊,盼着他能出出主意。
她期期艾艾的等着回答,裴渊想了想,道:“您不妨向皇上和皇后娘娘透露一二,有他们亲自出言提醒,想来端静公主会有所收敛。再则,辰王那头,您也可以大致说说,毕竟您和端静公主还隔着一层。辰王不同,他们是同胞兄妹,关系更亲近,有些话由辰王来说会更合适。”
这宫里就是这样,任你掏心掏肺,不是一母所生的兄弟姐妹,难免会有所隔阂,她前头的哥哥姐姐们,哪个不是处处爱护她,外头寻了什么好玩意儿,不要钱似的往雍和宫里送。
昨个儿庄王才搜罗了一盒子东珠来,个个鸽子蛋大,足够寻常人家过几辈子了。
她自出生就在云端,众星拱月似的捧着长大,活了快十六年也没尝过什么苦难,未经人事却也并非什么都不懂,这点爱护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心知肚明。
裴渊说的对,她和端静公主的情分太过薄弱,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驸马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可怜也是难得
哦豁!誩定时点成发布了……
第23章储君之位
公主府的事儿没有声张,外头的人听说些风言风语,但不清楚具体情况,皇帝日理万机,也没传到他耳朵里。
赵如裳私下里倒是皇后提过,但皇后一脸木然,摇头叹息:“端静这孩子,到底还是养歪了……”
赵如裳听出母后语气里的无奈和自责,柔声安慰:“这是人生来的性格,怪不得母后,您抚养端静皇姐一场,已经是尽了嫡母的本分了。”
皇室又不同一般后宅,当家主母尚能管教膝下孩子,皇后是中宫,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
这六宫诸事料理不完,庶出的皇子公主们,有成群的人伺候着,也不怕怠慢,她闲来问上几句便罢了。
但端静是她养在身边,同吃同住了几年的,亲眼看着她一点点的长大,没少操心,但终究不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再体贴,再心疼,总归还是没进实心里。
送子观音垂怜,叫她一把年纪有身孕,有了自己的孩子,恨不得日日搂在怀里,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皇后没了时间去管端静,日子一长倒叫她那些逆反的心思愈来愈重,像一棵幼苗似的,长成了大树就再也纠正不回来了。
“人心隔肚皮,不是自己亲生的,有些话也不好说,说得多了,只怕她也会怨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