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了。”沉碧犹豫道:“公主,您今日没进宫去,皇上肯定会生气的,皇后娘娘派太医来,显然是想给您一个不进宫的由头,您和驸马……”
沉碧抬眼看了看端静公主身侧的人,迟疑道:“您和驸马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端静公主蹙着眉,冷漠道:“驸马是父皇母后选的,我按他们的心思嫁了人,还想做什么?告诉驸马,他若敢在外面乱说一句话,我叫他许家上下谁都不好过!”
“公主请息怒。”身边的人开了口,端静公主眉眼一轻,露出笑来。
“我才懒得和他置气。月疑,委屈你了。”
“能和公主在一起,月疑从不觉得委屈。”月疑温柔一笑,俊美异常的人仿佛染了漫天光华,一举一动都叫人痴迷。
端静公主看了他一阵,眼中不吝惊艳:“有我在,驸马不能欺负你。”
端静公主和驸马没有进宫的事,很快传得人尽皆知,皇帝下了朝去了皇后的未央宫,没能等来女儿女婿请安,当即就气得不行。
还是皇后借口说公主生病,驸马在家悉心照顾,无法进宫,才免去一场怒火。
装病一事,能有三五天,却不能一年半载的装下去,端午前夕,公主到底是和驸马一道进宫来了。
大婚时意气风发的驸马爷,近来似乎憔悴了许多,比起容光焕发,美艳无双的端静公主,似乎他才是生病的那个人。
皇后知道内情,端静和驸马貌合神离,即便装的情真意切,也压根没有男女之情。
今日人多,皇后索性下令办了家宴,未央宫里满满当当的坐满了人,皇后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端静公主。
不知缘由的齐王赵韫祯,见许鞅略有消瘦,精神欠佳,便忍不住打趣:“驸马这是怎么了,夜里没睡好?还是让端静欺负你了?”
许鞅想到夜深人静那些事,就觉得恶心,对端静公主嫌恶又深了几分,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得不维持面上的庄重:“王爷说笑了。”
一旁的辰王见此,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端静公主事不关己的跟几个嫂嫂说话,忽然感觉到有人看自己,四处张望发现是自己的兄长。
“怎么了五哥?”
辰王捏着酒杯,大庭广众之下,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松动。
“过会儿离宫时等等我,我有东西交给你。”辰王和端静公主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他说这话,自然无人有疑。
端静公主脸上的笑容淡了:“好呀!”
皇帝是半晌才到的,和端静公主略略说了几句话,不痛不痒,彼此又没了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