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是只小奶狗……当然,醒醒也有可能是只得了侏儒症的老狼狗,毕竟都开始疯狂掉毛了。
可是……可是醒醒怎么可能是个男人呢?而且还是个美的活似妖孽的美男……呃,等等!妖孽?这位不会是只修炼成精的狗妖吧!
她心里这么想,嘴里也就诚实地问了出来。
一个不防就被人指证成狗妖的沈醉:“…………”
见他不说话,阿满就当他默认了。
一想到这么只大妖白天睡她怀里晚上睡她被窝,而且还是只公妖,阿满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咬牙怒视对方:“你!”
想骂他卑鄙无耻,可这些字眼在舌尖滚了又滚,到底还是没蹦出来。
全都化成了愤怒的眼刀子,正要嗖嗖嗖射过去,忽听对方又道:“我肉.身被夺,元神受损,迫不得已下,方将元神借宿在其他物体身上。”
所以,请收起你那种荒诞的狗妖论。
他说这话时,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如何如何一样,而不是在说生死大事。
说完后,目光别有深意地望着阿满,道:“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情况跟你一样。”
阿满心头一震,神情瞬时肃然起来。
元神这个东西她懂,是这个世界修行之人常用的术语,大概类似与灵魂。对方是元神借宿,她是借尸还魂,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情况确实一样。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元神借宿在小奶狗身上的男人是在她
收拾谢晚吟时出现的,当初她以为这就是只狗而已,所以压根没对他设防。
而且秉着让谢晚吟死也死个明白的原则,她还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并非谢阿满,而是一抹来自异世的灵魂。
包括杀了谢晚吟为谢阿满报仇,也都是当着这家伙的面进行的。
那岂不是说……这家伙手里攥着她不敢让人知道的小辫子?!
这个认知一冒头,阿满面色冷凝起来。
她先瞥了眼自己的队友——九思昏过去了,估摸一时半刻还醒不过来,很好;
她又低头看四凤,小女娃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她。
阿满捏了捏她脸颊,柔声对她道:“四凤乖,该睡觉了。”说完,轻轻在四凤肩膀拍了下。
粉琢玉雕一般的小女娃,眨眼间变成了张薄薄的纸片人。
沈醉望着纸片人四凤,一直没什么波澜的眼眸中,微微荡起了层涟漪。
他眼神灼灼地望着阿满。
阿满目光凉凉地与他对视——
她和他,打起来,谁更厉害一些?
“别想了,你打不过我。”沉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寒凉的像冰雪滴落心间。
沈醉长眸微眯,好心提醒道。
阿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