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专业的。
许时沅心里想着,表面却无比谦虚地笑笑。外边霓虹闪烁,车内氛围一时有些安静。
既然聂洲泽这么坦然,许时沅觉得自己也应该表现得自然坦荡些,反正都放下了,她现在对他没有半点“图谋不轨”的心思,礼貌性打探而已。
许时沅:“对了,聂…叔叔,是什么时候过来沁州这边的呀,我记得你以前在A市读书来着。”
聂洲泽:“我来这边有大概一年了,原来你还记得我是A市读书,我以为你完全不记得有我这号人了。”
这似乎本该是她的台词。
“其实我记忆力还可以,一直都记得的,”许时沅无奈耸肩,“反倒是,我以为叔叔你不记得我了。”
聂洲泽眉微挑,“所以就连招呼也和我打,就直接离开了?”
“……”我还真的想这样,她心里腹诽,“工作场合不太方便呀,再说……你不也是吗?”
“行,我也是。”聂洲泽无奈笑笑,但并未多加解释,“对了,方不方便留个联系方式?”
“联系方式”这四个字,让她一瞬间有种错觉,直到听到他的下一句:“我们公司有时也会外聘优秀的翻译人才,到时候希望可以联系你。”
“……好,”她在莫名期待什么,外聘翻译而已,“我现在打个电话给你吧。”
说完,打开拨号的界面,手指如同有记忆似的按下那串135开头的号码,却又立刻停下,清空所有输入的数字问:“聂叔叔你手机号码什么来着?”
他报了一串数字,和她第一次输入的一模一样,紧接着口袋的手机开始震动,他看了眼后道:“手机号换了?”
“对,刚上大学时就换了。”
难怪以前那个手机号打不通。
***
这个时间点,饭堂颇有些拥挤。
许时沅在饭堂打包了饭菜回研究生公寓,开了灯。
她是第一个回来的,宽敞明亮的宿舍显得有些空旷,许时沅摘下围巾,带上了门。
她的宿舍是三人间,其中一个舍友搬出去住了,所以目前只有两个床位住了人。
这几年来,她很少去过问打听他的消息,寒暑假回家她呆的时间也不长,偶尔还会去聂家拜访,但从未遇到他。
只是被动地从长辈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很忙碌,很少有空闲时间,在家里呆的时间不长。
她甚至在想,再和他相遇,没准是在他的婚礼上,然后重新恢复成毫无交集的状态,这才是最正常的发展轨迹。
也因此,回想起今天重逢的情形仍然觉得有些不真实,她一直以为在A市的人,竟然已经来沁州快一年了,和她在同一片天空下,上班的时候会经过她的校门。
暂且抛开这些东西不谈,聂洲泽是她在现实生活见到的,穿西装最周正挺拔的男人,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