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这是您要的糖人。”
萧尧接过,也不管愣住的旁人,将沈涵带离了此地。
这样插曲打断的沈涵后知后觉的害羞,糖人拿在手中也让她不去在意萧尧的环抱,在沈涵的记忆里,唯一一次和哥哥出门,哥哥也是这么将她护得严严实实的。
沈涵不知道,现在不同于以前了,她已经是一个可以嫁人的大姑娘了,奈何她九岁之后便从没出过府,也没接触过年岁相当的贵女,自然是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更谈不上情窦初开,她亲哥哥送来的书倒是有,诗词中倒是有不少描写,但沈涵喜欢看的从来都是游记杂谈,关注道理多过于伤秋悲己的诗词。
至于之前敏慧提起的那一次,早被沈涵忘记了。
萧尧听到这个心声,眸色变黯,他可不想让沈涵只当他做哥哥。
“贵人,猜灯谜吗?只要十文,猜中了就送灯。”
沈涵歪着头看向萧尧,她也想拿钱来着,可惜身上没有,也没带首饰。
萧尧微微勾起嘴角,“猜。”
“好嘞,贵人选灯吧,这灯越好看,灯谜就越难猜。”每一盏的灯谜都不一样,猜中哪个拿走哪个。
沈涵看了一眼小摊最华丽好看的鸳鸯灯,眼神变亮。
萧尧自然是看见了,不过他想听听小贩的心里话,但小贩没有想和他有关的事,他什么都没听到。
没听到不要紧,试试便知道了,萧尧看向这些花灯。
小贩以为他要那个,却见贵人最后指了一个兔子灯。
“身倚丹桂望明月,谜底是四个字。”
“守株待兔。”
“贵人答对了。”
沈涵还在思索着,萧尧几乎是立刻答了出来,沈涵侧头看了一眼。
“下一个。”萧尧神情冷冷的。
沈涵又侧头看了一眼,眼里满是疑惑。
“哎。”小贩不敢多说,慌忙拿出下一个,是一只牡丹花灯,“虢国夫人承主恩,打一个花名。”
这是一首诗,虢国夫人承主恩,平明骑马入宫门。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打一个花名,又是牡丹灯,难道是牡丹?沈涵思索着。
“红牡丹。”萧尧答,沈涵侧目。
“对了...”
“继续。”
“好好...一朵芙蓉出碧波,这也是一朵花...”
这是莲花灯了,不过这谜底肯定也不是莲花,不然就不用猜了,不是莲花但与莲花有关,是什么呢?
“水浮莲。”
“龙凤呈祥...这是猜一个字。”
.....
萧尧全都答对了,且极迅速。
沈涵意识到不对劲,频频看向冷着脸的萧尧。
连续猜了八九个,都是萧尧用极快的速度答出来的,根本没给沈涵思考的时间,也没有小贩讨饶的机会,萧尧不说停,他就不敢停,萧尧没说多的话,小贩却不敢多说一个字,大冬天的背上都有了汗。
小贩咬咬牙,看向最华丽的鸳鸯灯,抽出放在灯中的灯谜,这写灯谜的字条长的很,小贩也不念了,递给萧尧看。
萧尧修长的手指握着那条软宣纸字条,看着上面的字,没有说话。
终于有他答不上的了?沈涵眼睛放光,轮到她大显身手了。
“写的是什么?”
沈涵凑近了看,萧尧勾起了唇,样子有些邪魅。
沈涵注意力都在字条上,她轻拉了萧尧的衣袖,字条离沈涵近了些,终于能看清上面的字,只见那纸上写着:
“鸳鸯双双戏水中,蝶儿对对恋花丛;唔有柔情千万种,今生能与谁共融;红豆本是相思种,前世种在唔心中;等待有缘能相逢,共赏春夏和秋冬。(猜八个字)”
沈涵愣住了,这谜题写的露骨,比不上正经诗词含蓄,这么大一段要念出来是挺难为情的,再看那灯上有两只流光溢彩的鸳鸯,难怪有这样的谜题。
嗯,这谜底是什么呢?沈涵沉思。ban
萧尧没有说话。
小贩舒了一口气,总算是难住这两位贵人了,想到今日亏掉的灯,他就一阵肉疼,悄悄看一眼萧尧,小贩灵机一动,“这鸳鸯流彩灯最配郎君和夫人。”
什么郎君夫人?
沈涵抬头,她的目光撞进了萧尧深不见底的眸里,莫名心慌。
沈涵慌忙移开,没有看到,萧尧在她移开之后,眸色变亮了,眼里也有了笑意。
“谜底有天长地久这四个字。”
“是是是,郎君猜的不错,天长地久对应的是后半幅,还差四个字,夫人能猜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