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伯找到齐氏,将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娇娇的婚事不能拖了,恐夜长梦多。夫人立刻着手安排,要尽快将婚事定下来。”
“伯爷放心,明日我便安排,周家那边已经谈妥了。”
“那就好...那就好,夫人办事我放心。”永安伯放松下来,叹了一口气。
“伯爷累了吧,我已吩咐丫鬟准备好了药浴,伯爷去沐浴吧。”
永安伯眼睛一亮,“夫人体贴。”
还是夫人好呀,永安伯再次感慨。妾氏只有撒娇粘人的,哪有夫人周到妥帖呢,且没妾氏府里的糟心事都少了许多,夫人也省不少事,也更有精力来替他着想了。
永安伯的受用,自然瞒不过齐氏,这也是她苦心经营要达到的效果。
婚姻和朝堂一样的都是要苦心经营,万万不能躲懒偷闲,后宅可怕不亚于伴君,伴君如半虎。
后宅稳了,她和她的儿女才会好过。
永安伯不知道,自己能一直一直对娇娇上心,一方面是沈涵自身可人疼,另一方面便是齐氏的运作了。在永安伯因为娇娇的事烦累的时候,齐氏总会让他忘记这烦累。只是齐氏没想到,永安伯对娇娇是疼到心坎里,这让她在算计之余,又另有了一些感动。
要知道,除了娇娇和两个儿子,以及那个不省心的沈芯之外,伯爷就没有在意过其他女儿。
就连他们的嫡长女,伯爷几乎没有过问,就连婚事也是她一手操持的。虽然这有大女儿性子独立的原因,不过,齐氏依然会有些介怀。
再说娇娇的事,伯爷是男人,不如女人的心细,齐氏从镇国公世子求亲的事上察觉到了异样。
此事干系到她爱女的清誉,她不会将自己的猜测贸然说于任何人听,这事只能她私下里处理。
夜深人静,翠柳提着灯笼,敲开了无忧院的门,守门的老婆子惊讶万分,往常要来这院子只会是邹嬷嬷或是翠柳,夫人是不常来的,今个这是怎么了?
“夫人,请进。”
齐氏点点头,翠柳提着灯笼先走一步,邹嬷嬷这落后一步,对守门的婆子说道,“荟娘啊,知道夫人为什么让你来守门吗?”
“老婆子这张嘴严实。”
守门的王大家的也是齐氏从娘家带到伯府的,人是忠心耿耿,性子又古板,从不嘴碎。以前管着夫人的嫁妆,现在守着这府里最宝贝的人。
邹嬷嬷重重握了握这王大家的手,两人落了锁,也不去屋里休息,而是去了丫鬟们在的地方。
“姑娘,夫人过来了。”
敏慧在屋门前远远看到了夫人,她快走十几步迎了过去。
待她礼毕,夫人细细问起了皇后娘娘赏花宴上的事。
旧事重提,敏慧便知道出事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她只希望千万不要是大事,不然.....敏慧面上镇定,恭顺的将那天的事细细说来。
当齐氏听到,敏慧在赏花宴上离开了娇娇一段时间,回来时娇娇脸上画的妆几乎没有了,便确信定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些事。
这些事在赏花宴之后,敏慧就交代过,只是当时她看娇娇一切如常,并没有丝毫不妥,也未提起过什么人,便放下了心不再计较。
要不是镇国公世子突然来提亲,这事当真无法发现。
齐氏内心心急如焚却又格外的冷静。
她怕她不暗男女□□又美貌倾国的娇娇,被那不要脸的轻薄了去。这是她的心急。
但她也知道人言可畏,她绝不让自己心尖上的女儿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她更要冷静。
齐氏已下了封口令,原本就没人知道镇国公世子来做什么,现在府里也无人敢说见过镇国公世子。
“娘亲!”沈涵在在练字,听到敏慧的声音立刻放下了比,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都是笑意,“娘亲怎么这时候过来啦?”
齐氏见着这样的沈涵,那烦心事立刻减了大半,母女俩人亲亲热热的说笑了好一会儿,齐氏才提了今日镇国公世子求亲之事。
“青竹你也进屋里来,屋里暖和。”齐氏在说这事前,突然让青竹也进屋。
敏慧此时暗讨,难道夫人要说的事还与青竹有关?
齐氏像是无意般说道,“今天出了一件事,这件事和姑娘有关,你们可知?”
敏慧摇头,她是真不知道。
青竹内心一片平静,面上淡定和平日没有丝毫不同。
这些都是她们日常有训练过的,别说夫人还没做什么,就是严刑拷打她也能面不改色。何况,她坚信主上的能耐,既然主上让她保护姑娘,没有新派其他任务,那么不管出了什么事,她一定就能守在姑娘身边,保护姑娘。
齐氏的心放了一半,那话本子上的并非全是胡编乱造。
小姐和书生能在瞒着家里人偷偷在一起,小姐的丫鬟就功不可没,身边起火才是最麻烦也是最可怕的。
“娇娇,今天镇国公世子来提亲了。”
“他果然来提亲了?”沈涵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喜悦。
齐氏心一下子就沉了,脸上就带了一些出来。
她不忍心让娇娇受这份怒气,强忍住了,只恨那镇国公世子,到底和娇娇发生了什么?
敏慧此时也懵了,镇国公世子来提亲?不是夫人和镇国公夫人谈妥姑娘的亲事吗?怎么是世子自己来了,这也太出人意料了。
惊讶过后,便是害怕,她很快便联想到,镇国公世子可能与姑娘有什么首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