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风月旧相思 作者:一大团草
“你...是谁?”艰难地开口发问。
“呵,你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那人笑,气息喷洒在他的眉梢,又将手伸到窗外去,折下一支花,插到他松散的发间。
“娘子...”启中的脑袋糊成一团,开始胡言乱语道。
身下的银链拉扯得他很疼...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何时娶了这么热情奔放的妻?比夏回燕还吓人...可夏回燕又是谁?
没几日,齐府上下就流传着一条新的谣言:浣花院的染了脏病,已经下不来床了!
后半句却是实情。
启中只觉得自己倒霉,洗个澡洗得下身破皮出血,涂了药以后却越来越严重。这下他真的气息奄奄了,对着来探病的兰君催促:“二少爷究竟几时回来,我再穿着这破贞操带,恐怕没法活着和他见面了...”
兰君严肃地听着大夫的叮嘱,恨恨地坐在他床头的木凳上:“你怎么就不能节制点!”
“节制?!”启中怒火中烧地想从床上坐起,sichu又被扯得一痛:“我连水也不敢多喝一口,日常行走都磨成这样了,我还要怎么节制?”
见兰君似有不信,他干脆把被子一掀:“都是男人,你自己看!绑得这么紧,天天吃饭也戴着睡觉也戴着,那后面可不是个塞子,又是个棍子!这是人戴的吗?”
兰君眉角一跳,不敢再看,支支吾吾地说:“我也...想不到居然到这种地步...”
“我会跟二少爷写信说的...”
“写信?娘的,老子来写!”
齐豫风收到了一封来自金陵齐府浣花院的信。他摸了摸眉骨,将信封打开,落出来一支干了的花枝,和一副画。
画上是五个小圆圈围着一个大圆圈。
他皱着眉想了想,拿出兰君寄来的信对照着看。
“扎着马步唱《洞仙歌》?”将枯黄的花枝的花枝拿在手里把玩。
兰君在信末隐晦地润色:“夏公子总问您几时回来。”
还挺会撒娇的呢,齐二心想。
二少爷回府那天,夏公子在床上发着高烧,神志不清。二少爷见着张王两人有些不悦:“怎么病了还给他套着?”
两人傻眼,回忆着是不是对这位爷“好好辖制那骚货”的要求在理解上有什么误会。
“赶紧解了!”
夏启中终于在告别贞操好多年后,告别了贞操锁。
病好的时候天气已经冷了。嚼着鸭腿时,窗外居然落了雪!
启中活泛的眼珠在齐豫风的脸上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