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犹豫再三,刘柳云敲响了宋泽林的门。
“哥?”
过了两分钟,门内传来声响。
“六六,怎么了?”宋泽林开了门,眉宇间有些许疲颓,嘴角一勾,还是笑了起来。
“咖啡?”刘柳云举举手中的马克杯,本想递到他手里的,但这时他敏锐地闻到一丝烟味,又往房里瞄了一眼,看到窗边的书桌上摆着一个烟灰缸。
窗户大敞,阳台的门也开着,几乎可以想象之前的他,是如何坐在桌前,或在房间踱步,或走到阳台,对着风,点亮手中的香烟。
收回递的动作,刘柳云抬着咖啡从宋泽林身边走过,径自走到宋泽林的书桌前。宋泽林无奈,跟在他身后。
“哥,你遇上了什么事?如果可以的话和我说说吧,你可能会好受一点。”把咖啡放到桌上,刘柳云脸微仰,一脸担忧的表情道。
“没什么,无非是些大人的烦心事。”宋泽林道。
“……”这世上的烦恼都要分大小吗?
无言片刻,风从窗外吹来,驱赶着室内的淡淡烟味。其实宋泽林比任何人来都要讨厌烟草,乞求所谓的尼古丁麻痹神经,分明是弱者面对现实无能为力的胡乱宣泄。
他的内心渴望控制,控制事业,控制感情,控制自己。但人生在世,又能妄图真正控制什么?
人的情感就像一只气球,当它承载尚少时还可有效控制,但一旦快速膨胀,无论材料如何,总会控制不住的炸裂。
当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再美丽的雀儿也会惊慌飞离。
他不愿他的逃离,只能选择适当的宣泄。所以如今是自己膨胀得太厉害,还是自己太过脆弱,以至于难以忍耐。
“哥,看你这样子,今晚是睡不着了吧?”坐在椅子上的刘柳云突然问道,他笑着,抬起咖啡,起身,又夺走了宋泽林手中把玩着的香烟盒。
“你可不要学你哥抽烟。”宋泽林说着,伸手想要回烟盒。
“没收。”说完走了出去。随后又走回来把宋泽林轰进卫生间,道:“洗漱,睡觉!”
二十分钟后,宋泽林任由刘柳云给自己吹干了头发,又被灌了一杯温牛奶,最后受令乖乖躺进了被窝。
刘柳云顺手从桌上拿了本书,也爬上床,一本正经对宋泽林道:“你躺好,我给念会儿书,一会儿你就能睡着了。”
无声的笑笑,宋泽林枕着枕头没有说话。刘柳云正翻身的片刻间,宋泽林把头往旁边一移,顺理成章地枕在了刘柳云的大腿上,虽说中间还是隔了层薄薄的被子。
刘柳云笑,任由他小孩子似的,总比沧桑烦恼好得多。宋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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