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辛心里挣扎得厉害,但身体被桎梏,又羞于反抗。
因为每晚坚持分被而眠,醒来却都躺在人家的被窝。
“嗯。”
秦商不动声色,发了个单音扭头去吹灯。
他绝不会承认她的睡相其实好得令他心虚。
“你们家老四明儿还来蹭饭么?要来的话还是请林妈做吧,由奢入俭难,我都被伺候成富贵病了,做点饭都觉着累。”梁辛的尴尬掩进了黑暗,便顺势躺了下去。
与男人同床这事不能细想,否则没经历过眼缘、心动、约会、牵手等,她直接跳到最后流程……很吓人。
这个身体的责任与义务,在能力范围之内的,她觉得可以承担。
好比——陪睡。
当然只能盖棉被纯睡。
“入不了俭便奢着,我奢得起。此事已让人知会过,你只管操心璃儿的吃食,也安心不了几日了。”
回府的日子近了。
“要去秦府了?”
梁辛侧过身,本想吐槽他的土豪气,但假期结束却带来阴郁,心里夹杂着百般滋味。
她自是不想回去的,也知不得不回。
何况这几日的悠闲惬意已是难得。
“老四说了什么?他那贴身大夫也让我传话,说秦夫人派人四处打听——”她顿了顿,把自己强行套入身份,继续道:“好像要找我那瘸腿表舅来揭穿我。”
她可以算是货真价实,就是放现代验DNA都不怕,还怕来个远亲来认?
就说别院里一场大病烧糊涂了脑子不大记事了,谁还能找证据指证不成?
“这倒不必在意,她找不着。”
微弱的光线里,秦商勾起了唇角,嗓音一如既往地清冷,“想必已无精力寻我的麻烦,小五出走之事,母亲对她记恨至深。”
该做的与不该做的准备,他早在接她们母女之前都做了。
“你已打点过了?”
梁辛暗自惊叹,不得不佩服这人缜密的行事风格。
秦家的哪一个都不简单,幸好她不是谁的对手,即便有人想拿捏她这软柿子,也有猴子爹罩着。
“若离开京都,你可有想去的?”
秦商语气平静地转移了话题,有些灰暗之事他去做便够,她没必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