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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文斯又接着了句,他声音压很低,似乎在害羞,但带着点诚心的故意,和竭力压制的激动。

爱死你了。他轻声,呼吸撩过闻礼的耳廓。

闻礼胸膛在低笑里轻颤,你还真是

不过能怎么样呢,也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地表白,也爱你,他顿了顿,字句轻声呵气,想爱死你。

啧!文斯浑身抖,怎么他不容易憋出么大招来,居然还是不如人家会撩?

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回动静闹么大,基本已经可以预料到明天会是怎样的热搜预了。

以及大概可能今晚又是新年不眠夜?

文斯愁,非常愁。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完结篇下】一定会幸福的,我们都

二月初春寒料峭,去年父母忌日这也是下雪,文斯独自一人去郊区,爬到首城周围据说海拔最高的山顶,就在那儿站了足足两个小时。

这个世界当然不存在他们的墓地,文斯只能去离空很近的地,他们说说心里话。

而今年是跟闻礼一起。

这情形往常大不相,文斯甚至慎重地替自己准备了一篇腹稿,很多想跟父母坦白的,也很多想跟他们分享的,但当两人并肩站在山顶,文斯却突然什么话说不了。

一路沉甸甸的语句,最后也只随山间清风烟消云散,变作那声最简单的,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文斯望着远山层叠,好一会儿后闻礼忽然问他,你小名叫什么?

文斯还沉浸在放空的思绪里,一时没能转过弯,怔住,怎么突然问这个?

闻礼没说是因为他听到妹妹的乳名,看那小姑娘备受父母宠爱,他心里无甚波澜,唯独念及文斯。乳名这东西,应当是世最亲密的人会叫的吧。

因为想知道,叔叔阿姨以前怎么叫你。闻礼的声音被山风鼓噪依稀些虚渺,却也更加模糊几分独的温柔。

文斯终于领悟到他意思,唇角一弯笑容可掬地道,你也叫过的。

他眼里含着狡黠意味,若所地,闻礼也立时白过来,你说那是你随便起的艺名?

实是曾用名,文斯没对这个世界的他人说过,便跟闻礼分享这个小秘密,以及更名的来,但我爸妈习惯这样叫我了,就一直没改,我发小时候嘴欠也这么叫我。

你发小叫你小名?闻礼断章取义。

只是偶尔开玩笑叫的,啧啧,文斯假惺惺一笑,怎么觉哪里股酸味儿啊。

玟玟。闻礼忽然叫了声。

嗯?怎么?文斯挑眼看雪景,随意应道。

玟玟。又叫一声。

干嘛啊你。文斯点绷不住,色厉内荏地瞪他。

玟玟。接着还。

一声比一声温柔,语气逐层升温,文斯招架不住这糖衣炮弹连番轰炸,终于扑哧一声笑倒在闻礼肩,自己笑停不下来,却还叫闻礼,我爸妈面前,你正经点儿行不行!

闻礼十分无辜,端容冷面道,我没不正经。

是来祭奠的,可开始那种肃穆低沉的氛围全没了,最后文斯总算笑够,舒胸中那口郁郁浊气,对着银装素裹的山景和沁凉湿润的飞雪,好好说起了心里话。

爸妈,我现在过很好,而且以后还会越来越好,请你们放心,我我和闻礼以后每年来看你们,你们在,也要好好的。

文斯觉自己很幼稚,也不知在紧张什么,后面点语无伦次,暗自丢脸,但闻礼握住他的手,也对着空气说,爸,妈,我会对玟玟好的,很好很好。

两人似乎只会说个好字,重复着幼稚园小朋友会讲的话。

谁准你叫爸妈的?你也太自来熟了吧?

难道不是?

相视一笑间,文斯忽然觉,这人比他还幼稚。是个幼稚的霸总,但却很可爱。

**

三月十八日下午,一条毫无预兆的微博引起全网哗然。

@季景:[今就满三十一岁了,我代表自己做了个重要决定,永久退圈。

并不是因为次受伤,我的伤已经完全康复,谢大家关心,只是为了自己实的意愿。我虽然热爱演戏,但它并不是我唯一喜欢的事情,对我而言余生很长,我还想做更多他意义的尝试。

让大家到遗憾了我深表歉意,希望未来我们能如所预期,总之再次谢谢一直以来的喜爱与支持,我将永远铭记于心,谢!]

文斯看到这条微博时,他刚把提前准备好的生日礼物,一套新诗集和一支水晶书签包装完毕,正要在结束工作后联系季景,然而却发现他的手机一直占线,微信也不回。

等很长时间觉奇怪,又没别的人可问,文斯就找到卢庚,然后被告知去看微博。

季景的手机完全不进去,可想而知很多人在联系他,文斯试到最后,那手机却提示已关机。

文斯实隐约些预料,但他只是没想到会成为事实。

而此时的季景,已经在高铁站的贵宾候车室里,在他对面,站着的是闻礼。

我当演员最初是被我爸妈逼的,因为星探发现我,他们觉很面子,后来则是逆反着就走这条路,再后来是因为他这个梦想,而现在么,我也只是想换种式生活罢了。

季景戴着口罩,脸笼在鸭舌帽的阴影下,一片平静,娓娓道来,实以前一直想经营个民宿,雇个全职管家,自己当老板,整在山水之中游历,像个当代隐士那样。

不过现在也觉就那么回事,暂时还没想好一定要做什么,已经几个计划了,逐个尝试吧,实现与探索的过程想必也是很意思的。

闻礼默默等他说完,问,你会怎么样?

这句话实在没头没脑,但季景却听懂,他轻轻一笑,抬起头,帽檐下的眼一如既往的温和从容,我?倒不会怎样,大概是

他顿了顿,会忘了他吧。

闻礼:

季景倚向身后靠背,就是那种彻底拔除,再也想不起来,全的不稳定因素消失,算另一种意义的重新开始。

闻礼听懂了他的意思。

脚下响起某种持续的轰隆,是高铁疾速滑过铁轨的声音,在候车室舒缓的音乐里,短暂隔绝成沉默的屏障。

季景双腿交叠,单手撑住一侧太阳穴,似乎在倾听那种轰隆声,又似乎在思考什么,微微偏着头,目光随意地望向墙闪动的液晶电视。

包括次,闻礼道,你实不用把这些告诉我的。

季景转回来看向一脸严肃的男人,仿佛读到他此时的情绪,眼中泛起难兴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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