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席间,就她和袁瑾两个女人。
袁瑾说她不喝酒,席间没有一个人敢逼她沾染一滴。
可孔情就不同了,是个人都敢灌她的酒。
同样是女人,可是待遇却是那样天差地别。
都是同样爱蓝海天的两个女人,袁瑾就可以恣意地追求他,而她却只能是他的负担。
蓝海天伸出手掌,覆盖上孔情的双眸,像是在哄着小孩,温柔宠溺地说着,最无情的话:“对不起,哥哥,还没有资格照顾你。”
她根本没有闭眼,那浓密的睫毛在他的掌心间翻动,像是蝴蝶在里面挣扎。那蝴蝶最后化为了泪水,沾湿了他干燥的掌心。
孔情是在半夜时清醒的,蓝海天披上西装,准备送她回家,但孔情却拒绝了。
“哥哥,让司机送我回去吧,你就别送了。”酒醒后的她,面容上竟有种大彻大悟的平静:“我不想再在小区门口跟你说再见了。”
蓝海天答应了,他站在二楼的露台处,点了根烟,看着她上了车,车门关上,她消失在他视野里。
别墅的庭院里,有小虫在鸣叫,天际星子零散,月色荒凉。
蓝海天告诉自己,他所做的选择是正确的。他羽翼渐丰,但同时也成为了众矢之的,现在是争斗的白热化阶段,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不可以在这个时间段,让她成为自己的弱点。
所以他的拒绝,是唯一的选择。
蓝海天摊开掌心,手掌中,被她的泪水沾湿的地方,却始终滚烫,温度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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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情回到家时,已是凌晨两点。
她跟做贼似地打开门,蹑手蹑脚想要走回房间,然而在路过客厅的瞬间,“啪”地一声,客厅灯被人打开,刺目白光如水般泼向孔情的脸,让她陡然心惊。
再看向沙发上,蔡敏正坐着,手上拿着鸡毛掸子。
“跪下!”蔡敏喝令。
蔡敏是真动了气,这个大环境下,电视台的编制工作不好找,她是费了好大心思托了诸多熟人,这才将孔情给塞了进去。
可这个大小姐倒好,还没做满两个月,就开始撂摊子不干,据说还当场骂了领导。
既然孔情不肯经历社会的毒打,那就只有经历她这位老母亲的毒打了。
蔡敏决定今天必须要将孔情打个皮开肉绽。
孔情却也听话,跪在了她脚边,倒也不是跪,反而更像是蹲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