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白天还非常好看的女人,白天时,女人打扮讲究,穿着好看的旗袍,现在却一身脏污,衣不蔽体。
“需要我帮你吗?”真人说道。
唐心幼望着女人时,满心都是怜悯。
旗袍女人看向两人时,眼神是迷惘的,他不知道自己的遭遇应当如何宣之于口,心里却急迫的想要诉说的却是别的。
“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救救他。”
女人的声音里像是浸透了血。
“在哪?”真人问道。
“在我家里,求求你了。”女人说道。
真人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兰的斗篷:“冷不冷。”
唐心幼看着保暖的斗篷披在身上,当即摇摇头。
平日师父也经常下山,回来时身上就带着面前的女人一般的鬼气,唐心幼能看见。
“那我们去她家里一趟吧。”
“嗯。”
乖巧的圆脸小姑娘点点头。
女人的家就在城外,走在路上,小雪变成大学,城门外靠近护城河的一颗柳树旁边,围着一群衙役,柳树下有一具尸体。
衙役们正在用裹尸布将女人裹起来。
衙役们爱唉声叹气:“怎么将近年关发生这种事情,今年能不能过年都不知道。”
“问清楚了,女人是个寡妇,自己带着儿子,应该是晚上回家路上,被先奸后杀,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了。”
“啧啧,这大过年的。”
“这些药是什么?她是不是生病了?”
“谁知道呢,先将尸体收起,在让人去她家瞧瞧吧。”
那边处理这尸体,旗袍女鬼,似乎对自己的尸身,一点都不在乎,她走在前面,一路引着真人与唐心幼跟她回家。
她想让儿子尽快被人发现,他自己孤零零在家太可怜了。
“师父。”冰凉的血腥味弥漫在着四周。
“嗯。”
“她怎么了?”
“死了。”
简单的死字,五岁的小女孩并不能理解。
但是道家贵生,便不能忌讳死字。
“死了是什么?”唐心幼有些懵懂。
地上躺着一个人,面前又站着一个人,唐心幼知道两个旗袍女身上有所不同。
但是每天早上,师兄就算是换一身衣服,也会优先不一样,这种人鬼殊途的不一样,并不是一个小姑娘能理解的。
“死了,就是没了。”真人直言不讳。
他知道小姑娘不能理解这个没了,但是要让她一点点知道。
“记下了。”唐心幼说道,她不能融会贯通的事情,就会先记下,总有能让她用上这些话,然后懂得这些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