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沂步伐一顿，不解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霍芸的身边，莫名多了一个女人。
见状，穆沂侧目，沉声问道:“你认识?”
凌梓欢悻悻地点头，瞥向穆沂的眼神，有点不高兴，“她之前就在这里吗?”
明明说好就他们三个人用餐，可是霍竹雁怎么也来了?!
阴魂不散!
穆沂面无表情地滚了下喉结，摇头低语，“之前她不在。”
他没见过霍竹雁，也不知晓某些内幕。
但通过凌梓欢的表现，穆沂轻易就看出了她的抵触。
能让小丫头这么反感的人物，并不常见。
正当穆沂思忖着带她离开换一家餐厅时，座位上的霍芸已经看见了他们。
“小欢欢，在这儿呢!”
霍芸扬声打招呼，凌梓欢就算有再多的怨言，也只能凛着脸蛋走了过去。
这时，凌梓欢扯着嘴角入座，顺便还招呼穆沂坐在她的身边。
四个人两两相对，却没人开腔，气氛略显僵硬。
霍芸还惦记着凌梓欢被姑姑太严肃的面孔吓到的事，她扭头看了看，率先打破沉默，“欢欢，你说多巧，我姑姑今晚上也在这里吃饭。”
霍竹雁浅笑着点头，望着凌梓欢有些紧绷的脸颊，说道:“芸芸跟我说，昨天我太严肃可能吓到了你。
梓欢，是我考虑不周到，第一次见面没能给你留下好印象。
为了弥补我的过失，今天这顿晚饭，就当我给你赔个不是，怎么样?”
霍竹雁再次提及‘弥补’两个字，让凌梓欢听起来很刺耳。
她拢了一下肩头的西装外套，吸了吸鼻子，“弥补就不用了，再说......我被吓到，也不是因为你太严肃。”
有些话，点到即止。
凌梓欢说话间，看都没看霍竹雁。
她将自己裹在二叔的外套里，嗅着熟悉的味道，这能让她心安不少。
一旁的穆沂目光幽深地打量着霍竹雁，挺拔的姿态稳坐如山，无形中也给霍竹雁增添了少许的压力。
这番意味不明的谈话，霍芸听得云里雾里的。
她左顾右盼，明显瞧出欢欢的不自在，她挠了挠头，望着霍竹雁笑道:“姑姑，既然欢欢说不用弥补，那你要不要去找你的朋友?
我们几个随意惯了，你可别为了陪我们，耽误了你的正事。”
霍芸说完，正欲起身让开通道，霍竹雁却一把按住了她的臂弯，“没关系，芸芸。
今晚上和我用餐的只是一些不重要的合作方，我已经让助理去周旋了。
好不容易在这里遇见了你们，今晚这顿饭，姑姑还是陪你们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