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前,那个夏天,可还记得你在做什么?
砚时柒捉摸不透男人眼底盘踞的沉色有何含义。
她敛眉认真地回想,目色迷离地回应:“嗯......我十岁的时候,好像也没做什么呢,除了上学就是上学,时间太久,有点记不清了。”
唯独,她隐约有点印象,那时候还在上小学,似乎出门参加过一次夏令营。
记忆的画面在脑海里隐隐盘旋着,她面色执着的回忆着,才想开口,就见男人掐灭了烟头,轮廓布着柔色,道:“好了,想不起,就不要想了!”
思绪,被他的话打断,砚时柒索性放弃了。
吃了两口小菜后,她踌躇了几秒,问出了今晚一直徘徊在她心头的疑问,“四哥,我还有个问题......”
“是什么?”
男人重新拾起碗筷,眸色专注的望进她的眼里,见她有几分纠结,染了笑意的眉宇微扬,“很难说?”
“也没有......”砚时柒低头给自己塞了两口菜,咀嚼着含糊不清地问:“当初联姻时给砚家的聘礼,是不是都被我妈拿走了?”
说完,她的头垂得更低了。
公然问聘礼这事儿,挺难以启齿的。
但她又必须要问。
不然没办法搞清楚连女士到底拿了家里多少钱,以及用途。
空气中,一阵令人不安的沉默后,她听到男人唇角溢出了一声浅笑,“没有,给你的聘礼,只有你能动。”
砚时柒咬着菜花抬了头,嚼了几下囫囵吞咽后,有些惊讶,“这么说,没给我妈?”
很出乎意料的答案。
只见,男人摇头,浅笑着拿纸巾擦掉她嘴角的汤汁:“除了临湖湾,其余的都在郦城银行,以你名字开的保险柜里。”
确切地说,连女士拿走的只是一份她动不了的清单。
第223章你来干什么?
翌日,上午十点。
砚时柒收到了拍卖行送来的翡翠耳坠。
她道谢后,便将耳坠细心的收好,打算去帝京时,送给三姐。
男人于清早八点多就去了公司,窗外阳光正好,砚时柒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摆弄着茶艺工序,临近晌午,接到了成邺楠的电话。
“叶夕暖判了。”
电话里,他的语气很低,隐透着几分阴沉的不悦。
砚时柒将手中的茶滤放在一畔,端着瓷杯嗅着茶香,手机贴在耳侧,淡笑着问道:“既然判了,怎么还不高兴?”
她很清楚的听到他磨牙的声音。
难道是判决结果不如人意?
这样想着,成邺楠就冷笑着给出了答案,“量刑判了半年,不知道打哪儿出来个律师,硬是钻了空子,把她的故意伤害巧辩成过失伤害,真他妈晦气!”
半年啊......
砚时柒嗅茶的动作顿了顿,她随手将瓷杯放在桌上,指尖摩挲着杯沿,“她这样的名声,还有人愿意给她请律师?”
是乔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