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店的服务人员几乎和乔牧他们同时离开,至于凌宓也再没有回来过。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砚时柒坐在沙发一侧,目光缓缓落在红酒瓶上。
是陈年的拉菲,很珍贵的一款。
她寻了个干净的水晶杯,拿着酒瓶晃了晃,径自斟了半杯。
酒香隐于空气中,香气醇正。
她浅酌一口,芬浓的果香在唇中蔓延,眯了眯眼,出神的看着从杯沿缓缓下滑的液体,脑海中不经意又想到了凌宓说的那句话。
‘一直以来,他的心里都有一个深爱的姑娘!’
砚时柒怔忪着,当一个人独处时,她不免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秦柏聿放在心中多年。
是朱砂痣,还是白玫瑰呢!
亦或是,两者皆有。
她愣神之际,没注意到玄关被轻轻关上的门响。
直到......
“喝了多少?”
眼前的光线忽然一暗,她手中的杯子也被男人修长匀称的手指夺走,还有一句轻问。
她‘啊’了一声,如水清透的眸仰视着沙发边上的男人,憨憨一笑,“我刚喝一口,这酒还挺好喝的。”
她不贪杯,但这个酒确实馥郁浓香,她有些馋。
男人立在原地,视线落在她身上,墨色的眼底很暗,看不清里面暗藏涌动的波澜。
“再给我喝一口呗!”
砚时柒向他伸出手,脸蛋皙白俏丽,那双漾着水光的桃花眸在灯光下清澈见底。
男人将酒杯重新递给她,微抿起薄唇,挑高她的下颌,“别喝太多,嗯?”
“就这一杯,好不好?!”
拿回酒杯,砚时柒又喝了一口,舒坦的眯起了眼。
男人无奈又纵容的视线里,有流光浮动。
......
后半夜,砚时柒睡得不踏实。
因为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长久以来,她都习惯了独床,几乎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半夜三点,她幽幽转醒。
看着陌生的房间吊顶,有一瞬的懵然。
眨了眨酸涩的眸,神智回归,才想起......这是临湖湾的主卧。
房间的角落里亮着一盏小夜灯,光线昏沉,她微微侧身,被子下的脚丫就碰到了男人的腿。
床很大,但他们的距离很近。
砚时柒,有些心跳加速。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特殊。
他们同床共枕,却什么都没发生。
本还让她紧张的新婚之夜,却一派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