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笑了笑,淡淡道:“以前不觉你有这读书人的迂腐气,现在成了亲倒是大不一样了。起煊,肃北侯府我并不看重,不过是先头的情谊。”
陈简听出来了,陆衡就差说,肃北侯府算什么,还需要他给面子。
陆衡确实从未看起过肃北侯府,于他来说,肃北侯陶秉得祖荫庇佑,袭爵入仕。
陶秉这人没什么能力,只擅吃喝享乐,要真要陶秉做点什么,怕是迟早成为朝中败类。
陈简自然知道肃北侯府是入不了陆衡的眼的。他道:“我也不过是表面做做样子。”
陆衡看陈简一眼,漫不经心道:“随你去了,毕竟在这船上,我也是客。”
陈简蹙眉,但没多说。
陆衡又道:“我与窈窈南郊港离船,先与你说一声。”
顺京有两个港口,南郊港与城东港,南郊港离顺京皇城远许多,回京自然是在城东港为上,迎亲船队也是准备城东港停。
陈简顿了顿,不解:“好端端的怎在南郊港离船。”
陆衡道:“自南郊港入锁凰河到栖梧行宫,正好。”
陈简一滞,不愿往那处想去,声音低了半分,道:“去栖梧行宫作何?”
陆衡并没有察到陈简稍变的面色,道:“皇后身体康健了,我自要去迎皇后回宫。”
陈简气得险要起身怒骂陆衡这蠢的无可救药的笨蛋,洛窈宁究竟是给陆衡下了什么蛊,陆衡为何就是死心塌地的对洛窈宁。
他垂下眼眸,强压着气淡淡道:“你我虽是兄弟,但你为君我为臣,自没有臣子让君主离船的道理,我与你一同去栖梧行宫。”
陆衡皱皱眉,道:“这话我不爱听。”
陈简不多说了,三两句将话题转了,他偏了视线,装作不在意地端盏,问:“她知道了?”
陆衡笑了笑,道:“我想给窈窈一个惊喜。”
陈简双眸微敛,嗯了一声。
陆衡离开后,陈简在书房沉着脸坐了一下午,哪知晚间又生了件令他生气的事,陆衡将晚膳传回了房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