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以沉默片刻,斟酌开口:“王爷,真要两支吗?”其实一支也够了。
陆徖冷笑一声,起了身,“陆衡防范心太重,实难接近,待我总这般不远不近,若不下一记狠药,如何能得他,虽是个没几日好活的,但正因如此,用起来反而是最利的那把剑。”
“我不仅要两支箭,我还要这两支足够危险,让陆衡明白,我为了他这个弟弟,可是连命都可以不顾。”
安排的弓箭手自然明白要避之要害,又要看似危险,但即便性命无忧,身体定是要受极大的痛苦,祝以看着陆徖这般,默默吞下想说的话。
陆徖又道:“查到是谁在印发小册大字报了吗?”
京中出现关于陆彻郑氏的小册大字报后,陆徖不由暗叫这乃一好计,但多日查下来,却未查到究竟是何人所为,陆徖索性让人添了一把火,命人暗暗印发陆彻之恶加之一起传发,不管是陆彻做过的还是没做过的,都添了上去,这种东西看的多了,即便是没有的事,也会让人觉得确有此事。
祝以禀道:“尚未查到,恐是陆律。”
陆徖微微皱眉,又想起崇春殿之时,难道陆律也想插一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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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陆彻郑氏郑淮康三人的罪责恶行小册大字报缴获一批,便又出一批的,弄得京中议论纷纷。
陆晟虽顶着压力按着先前定下的日子,册封郑氏为皇后,陆彻为太子,但因朝中百官的怨词和不满,陆彻并不高兴,他知道这位置他还未坐稳。
陆彻将那大字报揉作一团掷进了火盆中,面上黑沉,很是不豫。
谢昀躬身禀道:“殿下,据暗探,此事是陆徖所为。另外年前陆徖几人遇刺之事也已查清,确为陆徖所为。”说罢,他将一密折呈上。
陆彻取过快速看罢,眉间狠厉之气愈甚。他转身,从书案抽出另一本密折,是明日宣明湖春宴之事,他将帖子掷给谢昀,冷声:“安排下去。”
谢昀接了密折,躬身应是。
陆彻微撩起眼皮,眸中狠厉,又道:“陆衡也去。”
谢昀会意,“属下明白了。”
殿外又有内侍通传,傅萝求见,陆彻面色越发难看,听到傅萝便让他想起傅演那个老混账,待缓了许久,他方调整了面色,去见傅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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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说今日还做那个汤,窈窈便在小厨房看着火炖汤,等陆衡回来喝。
罢了,既然陆衡要去,那便让陆徖挡吧,只要陆衡不相信陆徖的苦肉计,倒是也可以,左右不是陆衡受罪,是陆徖自己找罪受,这般一想,窈窈心情轻松许多。
二月初九宣明湖,二月十五花朝节,她也就只剩六日了。
蓦地,刘茉急急从外头赶进来,她面色难看,顾不上行礼,请窈窈去通幽院。
听刘茉解释,窈窈方知,今日宣明湖的春宴遇刺,陆徖挡在陆衡身前,中了好几箭,陆衡虽没有致命伤,可那箭矢上涂了毒,陆衡被毒箭擦伤,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