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涵月忽的没声了,静了好一刻,灼云听到一声叹息。
他将涵月拉正,迫使他面对面正视自己。
清凉的夜,寂静无声,地上有花朵浅浅的影子。偶有清风吹拂,花影不断的颤动。涵月几根垂下的青丝,随风舞动。
灼云替他别到耳后,指尖触到涵月面上微凉的皮肤,一时没再挪开。
“这个人如此不好,那你还找他干什么?”
“他不好,这些年我对他也不好,彼此彼此,怎么不能找他。”
涵月抬起手,摇摇晃晃指着一处,那是西北面。涵月含糊道,“带我去那里。”
灼云知道他指的何处,却偏要听他讲出来,“哪里?”
涵月偏过头,眉宇间有些担忧,“那家伙住的地方。”
“你找他做什么?”
“手,他的手好像受伤了。对,就好像这样的……”
涵月忽然握住灼云摸着他脸的手,灼云一惊便要挣脱,涵月一拉又扯了回来,牢牢扣住。
墨绿色的瞳仁微动,深深看着涵月。眼前人还是一脸半梦半醒的迷茫,于是灼云放弃了挣脱。
涵月轻轻摩挲灼云的手背,手背上有道伤痕,毒素暗沉的色泽,已然蔓延到手腕。
“笨蛋。”
这样骂着,涵月眼前一黑,头抵在灼云肩上,彻底晕了过去。
第二日,涵月一早拜别了白帝,一行人就要回青族。
白族也有一方接引台,建在东极山山巅的一处山崖。涵月站在台上,目下云海翻涌。目光顺着山崖旁的青翠,绕过半圈,隐约可以望见一点翘檐飞角。
一座高山,越往上走,寒气越重。东极山的族人,甚至于白帝,都居于山腰。
是谁胆敢越过白帝,居于山巅呢?
还能有谁……
“殿下,人齐,可以启程了。”雷火拱手禀报道。
“启程。”涵月收回遥望的目光,挥袖起身。
接引台上几道身影,齐齐朝碧空飞去。
灼云随意裹了件外袍,一只腿半弯着,另一只半弯着倒下,懒懒地倚在窗边。尚未束发,浓密的乌发随意散了一肩。
窗外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万丈,屋檐角边有一串金色的铃铛,天边,有一行模糊的身影。
“公子。”门外传来一道女声,即使刻意压低也悦耳动人。
“进来。”灼云并未从窗边起身,不过垂下目光,仿佛在欣赏峭壁上一株松柏。
晴眉推开门,手里捧着一个玉瓶,莲步轻移。她低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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