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彦打开门,问:“不进去?”
唐初摇头:“不。”
那你敲门干什么?
他不满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客厅里去。
客厅里已经传来了哗啦哗啦的麻将声,是唐初家里最经常响起的声音没错了。
以往,唐初一定是坐在麻将桌旁边,等着大杀四方呢,而今天,她罕见的没有上桌,就是为了堵在洗手间门口,对还沉浸在刚刚那个电话里的周文彦说一句话。
“那个,聊两句?”她问道。
周文彦应声回头,挑眉看着她:“聊什么?”
唐初走进了一些,看着他手里的手机,轻声说:“淮淮打给你的?”
他点头。
“你喜欢她吗?”她问。
这回,他没有回答。
“你喜欢她吗?”唐初再一次问。
周文彦摇头。
唐初好像非常吃惊似的,差点错过了他之后的那句:“不能说是喜欢,就是……如果你只能那么形容,那就是吧。”
唐初快被这个醉心于搞学术的男孩子说昏了头了。
“行了行了,我也不管你喜不喜欢她,我不跟你饶了。”她摆摆手,很不耐烦地说:“我只能说,如果你喜欢她,我给你一条路。这条路我能帮你走到底,相信我,对你来说这绝对是一件有益无害的事情。”
周文彦皱眉看着她,良久,轻声笑了。
“看来,唐家已经把手伸到凤城去了。”
唐初走到他身边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地说:“我们也只是替人办事,晏家失去黎家,才是上面最希望看到的。”
周院长回到凤城来,无疑是给黎伯烧扎上了一阵定心剂。
周院长和周文彦,一个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一个是她的发小,对于她来说,无疑是安慰的。
可是,他们却没能带来一条让她安慰的消息。
整整两个月过去了。
黎伯焱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她简直要崩溃了。
发烧和昏迷是常态,躺在病床上的时间也越来越长,黎伯烧鸡湖每天都在哭。
如果早知道他生病了的状态是这样,那二奶奶何苦费那样的心思呢?只要跟她说一声,带她看一眼,她一定是愿意把肺给他的。
开学了之后,黎元淮和晏飞白只能回到学校去上课,不能跟着她一起呆在医院里。
不过,只要一有时间,他们就会来陪着她,包括陆渊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