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状态,很反常。
到了家,她看着晏飞白沉静如常的神情,终究是觉得不妥,低声让黎伯烧先进门,她自己则拉着晏飞白,跑到后院的樱桃树下去说悄悄话。
两人都喝了酒,晚风拂过,都有些迷离之意。
黎元淮觉得有些头晕,靠在树干上,听着耳边虫鸣鸟叫,轻声说:“飞白,我今天这么做,是因为我不想再让温慕卿针对姑姑了……”
“我知道。”晏飞白迅速回答,语气并无什么波澜。
“我姑姑受的罪太多了,我心疼她……”她被打断,也不恼,反而越发的低声下气。
“我知道。”他又说。
她无奈,不能再故作有而言他,只得对上他的眸,直面错误,诚恳道歉:“我……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她的目光落在他嘴角处,指尖轻抚上去,两人肌肤相触,那感觉是如此的清晰,她有些心不在焉,“吻了你。”
“呵——”晏飞白轻轻一笑。
“笑什么?”她不解,目光渐渐凝在他的眼中。
那眼中,酝酿着她从未曾见过的风暴。
“那也叫吻?”他拨开她的手,转而扣住她的脖颈,忽然倾身过来,再说话时已经贴着黎元淮的唇,温热的酒气喷洒在她的唇上,气息有些不稳:“这才是吻。”
说罢,当真深深的吻了下去。
黎元淮吓坏了,几乎已经忘记了推开他,只是傻傻的站在那,背靠着树干和树上的枝桠一起,微微瑟缩着,大脑一片空白。
晏飞白原本只是想借题发挥,点到即止的。
可是他忘记了,有些事情,一旦沾染,就再也抹不掉了。
比如烟,比如酒,比如——她。
这就是晏飞白一直都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的原因了——他怕自己会上瘾。
就像现在一样。
他垂眸,望进她盛着皎洁月光的眼中,终于缓缓的,闭上了眼。
也罢,就这么一次,沉沦一次,又如何呢?
黎元淮被他搂在怀里,与他唇……舌交缠着。
她知道,自己也应该像他一样,闭起眼睛沉醉于当下的感受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