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鹤像某种大型动物,伸着手臂把祁善抱在怀里,压得她毫无防备地往后退了几步,陆宁鹤就顺势用脚把门踢上。
祁善被迫整张脸都埋在他穴口,有些透不过气,便扒拉他的胳膊,努力仰了仰脑袋,“干嘛呀……”
“想姐姐了。”
“不是早上才见过吗?”
陆宁鹤不管,他才不听,这么半搂半抱的把人带回开着门的房间里。他第一次来,对祁善的卧室蛮好奇的。
可祁善没忘记自己在这之前在干什么,要是被他发现自己独自在宿舍看那些个情趣用品,怕是不得安宁了。
这么想着,祁善连忙用力从陆宁鹤怀里挣脱,把他摁到离床面最远的椅子上。板起脸,严肃地说:“你先坐着别动,我收拾一下,不然你就别进来了。”
陆宁鹤不想出去,就当真坐着没动。
祁善趁着他还没注意到,迅速把那盒子里的其他东西收起来塞进衣柜里。想着自己里面穿着什么,祁善抓紧了衣领,只敢站在离他两步远的位置。
“说吧,找我什么事?”
什么想不想的,以为她听不出是他撒娇的借口吗?
陆宁鹤小计谋被识破也不在意,抿着唇笑,小虎牙露了个尖尖,冲她伸手,“姐姐过来我跟你说,站那么远做什么?”
祁善往前挪两步,被他抓着手腕一把捞到腿上。陆宁鹤爬杆子上,靠在她肩窝窝处,“姐姐好香啊,是不是刚洗完澡?”
“是呀……你快说,干嘛找我?”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我都好久没和姐姐单独见面了。”陆宁鹤用脸颊贴着她的脸,跟她抱怨,“你都不知道,我下午都被气死了。”
得,是受了气来找她抱怨来了。
祁善心中觉得好笑,反手摸摸他的脑袋,“谁惹你了?”
陆宁鹤把脑袋往她手里送送,“我下午去彩排节目,跟我合唱的那个男的居然连彩排都是假唱。我后来才听人说那个男的知道有人会把我们彩排的视频放出去,所以才故意准备这么一出。”
这种事祁善倒是第一次听说,惊讶地问:“还能这样啊?所以你一时看不惯跟人吵架啦?”
“倒也没有,我当时虽然觉得很离谱很好笑,但我是后面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的。就是当时现场有个来观看的老演员,说了他几句被他听见了,他当场就跟那位老演员吵起来了,我气不过帮着老先生说了几句。”
“然后呢?”
陆宁鹤提起来就烦,“那男人现场不敢再说什么,背后倒是阴阳怪气的发了一通脾气。他肯定是看那位老先生名气不大才敢那么嚣张。”
一个人的脾气不好,再怎么掩饰、再怎么在“背后”,总会露出马脚。
陆宁鹤讨厌这种装腔作势,时时刻刻想着表演的人,好在往后并没有什么机会过多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