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当这个长者?”
“你愿意?”兰澈溪奇怪地瞥向他。
“怎么不愿意?”林肆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下,“长者看着只是个名头,但暗里也是世代掌握着不小势力的,只是和安家的私兵一样隐藏了起来,关键时刻能起到不小的作用,高层面的情报也能第一时间获知。最少,我顶了这个头衔,其他人就没有办法利用这个身份来烦你了。”谁知道其他人当冕下还和崇源冕下一样不来惹到他们?
虽说他手上的势力惊人,但没有嫌多的说法。为了更好地保护澈溪,都送上门了没有推出去的道理。
兰澈溪想想也是,便做出一副勉强被说服的样子。
林肆看得好笑,却不敢表露出来,只一个劲地低头亲她,没完没了,惹得兰澈溪抗议连连。
“对了,明天崇源冕下的丧礼上,士仪给多少比较好?”好一会,两人消停下来,兰澈溪背靠着林肆的胸膛问道。
所谓士仪,就是二十一世纪宾客在丧礼上送给主家的白份,直白点讲就是送的钱。
兰澈溪之所以特意问出来,是有原因的。众所周知,冕下虽能获得一个传承的公爵爵位,但以冕下幻能遗传的情况,这个爵位能够传承的时间有限,而江南道的领地又是和爵位连在一起的,一旦爵位降了,领地也就不保了。
如此一来,一个冕下去世,基本就预示着他的后代没落的开始。或许是出于同病相怜的心理,也有着结下善缘的想法,在冕下的丧礼上,其他冕下不管以前是交好的还是结仇的都会大方一回。
而由此得来的巨资,将会在冕下后代今后的生活中起到重要帮助的作用。
林肆动作顿了顿,“就送一亿吧,刚好是政府一年给我们的津贴。”
“其他人也送这么多?”
“相差不会大,这也是一直以来的惯例了。”林肆将泡好的热饮递到她手中。
兰澈溪低头喝了一口,“你不多送一点?好歹你现在也是长者了,身份不一样了。”说实话,她对于“长者”这样一听就老气横秋的名称放到林肆身上很有点不习惯。
“我是长者又不是冤大头。”林肆翻了个白眼,低头跟兰澈溪抢了口热饮。
兰澈溪瞪了他一眼,然后问道:“明天的丧礼会有很多人来吧。”
“那是自然。”林肆背靠沙发道:“凡是政议员以上等级的官员以及少校军衔以上的军官都回来,包括长老院二十一支柱。”
兰澈溪微微蹙眉,“又不是赶集,全部一窝蜂凑上来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