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兰澈溪瞪大了眼睛,“那你……”怎么没有还失踪了那么多年?
林肆有些赧然,“虽然之前的记忆混乱。但在被反叛者抓到的那段时期的记忆我记得一清二楚,也因此通过偷听反叛者的对话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而且,当时我的光脑和通讯器其实都没有彻底破坏……”
兰澈溪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光脑和通讯器没有彻底破坏,她是不是可以猜测林肆那时其实可以对外发送求救信息?
林肆低头搅拌了几圈鱼汤,低声道:“我因为感兴趣学过修理,原本是打算修理好光脑和通讯器后向家里求救的,但后来……”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后来怎么了?”兰澈溪有些紧张地问道。
林肆吞吞吐吐道:“……那个。我不是自己脱险了吗?那时候还小……比较向往自由,不想被人管,觉得和冒险一样……很有趣……”
“所以……不想暴露身份,就只能装成白色幻能者……”
越说越心虚……
兰澈溪囧,这可真是了不得的秘辛。
回想年少时毫不犹豫将通讯器和光脑一脚踩碎的自己,林肆自己也有些囧,自作自受说的就是他吧。
当然,如今他并不后悔。
事实上,他当时会那样做,除开年少无知的关系,更多便是因为母亲的死亡对父亲产生了怨气,迫切地想要离开那个家,尽管那时他已经没有了记忆,但本能却想要那样做。
连这样的糗事都说出来了,林肆反而没有了顾忌,低头快速切着食材道:“我在进贫民区前都没有学过打架,开始连云蒂拉都打不过,被她欺负得很惨,而且她在打架的事上特别有心眼,专往看不出又疼的地方打。”
“她怎么懂那些的?”
“在贫民区长大的孩子基本都懂,不懂的尸体都发臭了。”自觉口误,林肆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将话题拉了回去,“后来吃的亏多了,慢慢也摸索出了打架的诀窍,差不多半年的时间,云蒂拉就不是我的对手了,我第一次打赢她时把她的手都打折了。”
“你居然对一个小女孩动手?”兰澈溪装作没发现林肆眼中的懊恼。
“那有什么,我那是一报还一报,在贫民区若是不打女人的话,早晚得被女人坑了。”林肆皱了皱鼻子,有些孩子气地道。
兰澈溪踮脚摸了摸他的脑袋,哭笑不得地安慰道:“好,你没错,是云蒂拉不该欺负你。”
林肆闻言高兴了起来,一点也没发现她的话像是哄小孩,咧着嘴得意道:“从那以后,云蒂拉就再也欺负不了我了,只能占口头便宜,不过那也没用,璐姨比较偏着我,我还会在暗地里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