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栩是被林肆从治疗舱中拖出来的,也没管他一身水迹淋淋,将一条厚毛毯往他脑袋上一丢,往椅子上一扔,就坐回了兰澈溪身旁。
闻栩被他一系列动作弄得有些懵,打了个冷颤才回过神来,用毛毯将自己裹起来,“你们是谁?”语气带着明显的虚张声势。
“你……你是林肆!?”他似乎刚刚看清坐在前方的两人,像见鬼一样看着林肆。
林肆挑眉,“你认识我?”
闻栩呸了一声,语气不屑道:“不就是包养云蒂拉那个小贱人的公爵府少爷吗?”
兰澈溪眯眼,目光饶有兴趣地来回看林肆和闻栩两人。
林肆对闻栩的话不痛不痒,却被兰澈溪看得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道:“你昨晚伺机躲在桑榆冕下的卧室做什么?”
兰澈溪目光一闪,她没有忽视林肆并没有反驳闻栩的话。
林肆对她的心思有所察觉,心中打定主意要快点追到澈溪,然后把所有事都告诉她。
闻栩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羞愤道:“关你什么事?”
“那我这个受害人总有知道的权利吧?”兰澈溪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闻栩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压力向自己袭来。
察觉到她话中的“受害人”三字,闻栩的脸立刻变成了调色盘。
受害人?尼玛你是受害人的话劳资这个吃了颗子弹差点一命归西的是什么啊?
要不是知道对方的冕下身份,闻栩差点破口大骂。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闻栩开口,兰澈溪有些不耐,淡淡道:“你是想自己说出来,还是想我直接联系你们骏秦洲的勾陈大人?”
到时候,就不是个人的问题了,说不准整个闻家都会被高层斥责,爵位能否保住也悬乎。
闻栩身体一僵,目光闪了闪,刚要开口,兰澈溪瞥了他一眼道:“你要想清楚,若是说了谎,或者我认为你说了谎,你会是什么下场。”
闻栩一窒,面露挣扎,想了想开口道:“我来找冕下是有事相求。”
“大晚上躲在我卧室,你确定不是想刺杀我?”兰澈溪淡淡地讥讽。
闻栩闻言只觉得胆寒,刺杀冕下这种事打死他都不敢承认,他可不想没帮到大哥,反而为闻家招来灭门之灾。
“不,不是的。”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咬了咬牙道:“我来找您有两件事。”事到如今,除了说实话,他实在找不到第二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