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还有个穿着西装有些地中海的中年人,手里拿着狗链,拴的正是此刻站在时樱他们车子前面的黑狗。
看到他们停车下车了,他拎着狗绳快步跑过来,笑着对时樱和朱孝先说明来意,“你们好,我老板想见见各位,我从下午就一直在这里等你们。”
朱孝先表情严肃地就抢在时樱前面开训了:“你们老板是想请我们时医生帮他看病吗?要请时医生你们就正大光明的来请啊,你这样牵条狗过来拦车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时樱:“……”
朱同志到底是从哪里听出人家拦车是为了找她这个时医生看病了?
“对不起,我就住在这附近,今天接到老板的电话就在这里等你们了,我养的这狗很粘人,我出来也跟着出来,惊扰到你们真的对不起。”中年男人连连赔不是后,继续说:“我们老板不是要找时医生看病,只是找你们谈些事情,刚才看你们的车来了,我就一直在挥手,你们都没看见,车速都没减,我担心你们就这样开过去了都看不到我,所以这才出此下策,我再不敢了。”
才被狗粘了一天的时樱听到他的话深有同感,狗这玩意粘起人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降服的,便主动问他,“你们老板是什么人?找我们谈什么?”
“我们老板他是冬天先生的亲生父亲,知道你们今天和冬天先生相处愉快,所以想和你们见一面。”
时樱:“……”
冬天不是说他一个亲人都没有吗?
不过她现在只专注于丁砚的事情,还得赶着年前回海城,尤其这一听就是家务事,她直接拒绝了:“抱歉,我们还有事。”
中年男人看她拒绝得如此干脆,叹了一声,倒也没有再强求。
回到江城,时樱先去天仁医院。
容隐又一次发微信过来,时樱回复他说路上有事些耽搁了一会儿,可能还得晚一些才能回酒店,并让他放宽心,她肯定不会忘了到酒店前台去取他给的东西。
病房里除了保姆他们,没有其他人。
时樱让他们都到客厅里去,她独自在丁砚的病房里待一会。
把门关上后,时樱叫了两声丁砚那边才有回应:“我先前让你帮忙的事情没结果前,你不用再来问我了。”
时樱唇角弯起,也不说话,在床边坐下,将背包里的信封拿出来,撕开封条,抽出里面的支票,在丁砚面前晃,“看清楚了,这就是你当年给那个‘遇害者’的支票,他没死,活得好好的。”
“没死吗?”
“嗯。”时樱把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跟他重复了一遍。
她讲完后,丁砚的身体也没了声音。
时樱知道,他肯定是一时间根本没法相信,他一直以为自己撞死了人,害怕惶恐,压根不敢面对,估计做梦都不敢梦见那天晚上的事情,可越怕越不敢查,自然也就越不可能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