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将车速从先前的70码提高到了80码。
时樱:“……”
捏了捏眉心,时樱索性直接问:“景先生,损耗费我可以再加,能让我开车吗?”
景渊确认她有驾照后,这才同意把车给她开。
时樱换进驾座,说了声:“景先生,时阳,坐好了。”
“好的,姐。”
轰,车子疾速飙出。
“时小姐,你慢点——”温文尔雅的景渊先生蓦地就不温文尔雅了,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三十多分钟的车程,时樱全程用了十八分钟,这中间还含有景渊先前耽误掉的几分钟车程。
大厦下面已经铺好偌大的安全气垫,有警察和保安在现场维持秩序,马路上的交通已经恢复正常,还有举着□□短炮的记者想上顶楼,被警察们拦住了,担心太多人上去会更加刺激到意欲跳楼者。
时樱过去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又出示身份证,这才得以进去。
时阳仰头看了下半空中顶楼边沿坐着的人,喊时樱:“姐,你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这是跳楼事件,人也没跳呢,她一个医生过来又能干什么?时阳主要是担心时樱,那人能跑到顶楼边上坐着,搞不好是精神出了问题,那这可是重度危险分子!
“没事,你在这等我。”时樱也看到了顶上的人,没时间和他解释,在一个警察的带引上,坐电梯去顶楼。
时阳进不来,崩着一颗心在警戒线外面等着。
景渊还在一旁缓解自己刚坐过快车后余悸未消的心脏。
电梯不能到顶,在倒数一层步行上去,打开安全通道的大门,风猛灌过来,挺冷。
这要不是疯了,谁能在二十六层的楼边上坐上一两个小时。
朱孝先看到她,跟看到祖宗似的,激动不已:“时医生可把你等来了,快,你赶紧看看,看他心里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跳楼?”
旁边的心理医生李飞一脸莫名。
说是著名的心理专家,结果这么年轻轻的也就算了,还什么看跳楼者心里在想什么,人心里在想什么是能看得出来的么?
不过他刚才努力调解了半天,其实也不叫调解,因为对方压根一个字也没说过,因此只能算是他单方面的劝抚,效果甚微,李飞也着实是累了。
既然另外请了心理师过来,就交给她好了。
时樱慢步走到朱孝先身边,因为他那个位置离楼边上的男子只有五六米的距离,离得还算近。
她这一走动,那男子的屁股又往前边挪了一些,旁边几个警察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