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宗懿,见过祖父、祖母。”宗懿跟在纳兰松月的身后朝海岭王和海岭王妃行礼,从前宗懿叫他们外祖父母,现在不过依制去掉了那个外字,倒也挺方便。
“我的乖孙回来了……”
海岭王妃张开胳膊,热情地把纳兰松月搂进怀里,她脸上的笑容有些疲惫,因着一大早就听过了青红带来的那个消息,海岭王妃因为担忧,她的眼底甚至还隐隐泛起了泪花。
被纳兰松月扔在一旁的亲爹纳兰崇谨,望着自己的女儿笑得恭谨又内敛。反倒是宗懿第一个走到他的身边,对着纳兰崇谨行了一个礼,唤他“岳父”。
纳兰松月虽激动得红了眼眶,但她还是分得清礼数周全的。与宗懿一起,规规矩矩地同纳兰崇谨和他的妻妾们见礼一番后,再和众人一起往主屋走。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用过了午饭,长辈兄妹们互赠过礼物后,海岭王妃拉着纳兰松月手,悄悄把她带进了厢房。
“这段时间累着我们月儿了,瞧这小脸儿都变尖了……”海岭王妃紧紧拉着纳兰松月的手,在一张春榻上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纳兰松月的脸上瞧。
海岭王妃仔细地分辨纳兰松月的眉头,一般说来,若是处女,则眉头的毛发紧簇、细密,若是嫁过人的妇人,眉头则会稀疏、光滑许多。
只见这纳兰松月的眉头疏朗,额顶光洁如玉,两道眉毛纤柔秾长,与以往相比大为不同。海岭王妃便作无意地问纳兰松月:“月儿今日这眉,看起来与以往略有不同……”
纳兰松月立马笑了,她激动万分地告诉海岭王妃说:“祖母您有所不知,今日这眉是夫君替我描的,这是他第一次替我描眉,还用丝绳帮我绞了绞眉头,真没想到他还会这等手艺,瞧着还挺不错的。”
海岭王妃了然,原来是给宗懿绞过了,那么现在看眉头自然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为查清楚事实,海岭王妃便也不避讳了,她直接问那纳兰松月:
“月儿,九哥儿对你好不好?”
纳兰松月不明所以,倒是很爽快地点点头:“是的,夫君对我很好。”
海岭王妃颔首:“怎么个好法?”
纳兰松月眨眨眼,歪着脑袋回答道:“每天他都会回府陪我玩。”
“……”海岭王妃无语,好容易理顺了一口气,继续追问得更清楚一些:
“玩什么?”
“蹴鞠呀!祖母您有所不知,夫君玩蹴鞠可是一把好手……”
“除了蹴鞠呢?”海岭王妃懒得听纳兰松月饶舌,搂紧了纳兰松月,伸出手来往她腰上、胸脯上胡乱地摸:“九哥儿可会跟你这样玩闹?”
纳兰松月被海岭王妃摸得浑身痒痒,忍不住咯咯咯咯咯大笑起来,她一边躲一边向海岭王妃求饶:“哈哈哈哈!痒死了!痒死了!祖母莫闹,祖母莫闹!”